130-140(24 / 26)

他和那位设计师沟通了不少有关设计的细节,按照奥兰德的喜好,换了点缀碎钻的方式。

怀里的雌虫却微微皱眉,显然是信了,说:“我以后给您做蛋糕。”

没有他做的好吃。

魏邈侧眼觑他,心说这都什么毛病。

“买回来给你吃的。”他叹口气,“工业生产的魅力就在于解放双手,议员长先生。”

都亲力亲为,消费就完蛋了。

奥兰德垂下眼,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魏邈也不指望他能立地成佛,他对奥兰德的要求早就一降再降,除了原则性问题,其他的都不是不能谈。

能乖一些,愿意沟通、交流,已经算是肉眼可见的进步了。

他掰正奥兰德的脸,问:“怎么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

脸也是热的,只是脸颊透不出红晕来,如果不能触摸,就看起来一切正常。

奥兰德发现他调节体温之后,雄虫就很喜欢摸他,对方微带凉意的指节安抚地拂过他的皮肤,泛起细微的痒意。

神色包容得仿佛回到从前。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神色,但却在维恩身边旁观过无数次,那种轻松的、没有负累的,懒倦的神色,已经许久没有对他出现过。

他眼眶莫名一热,恨不得立刻把一切都和盘托出。

他轻声问:“您是因为怀孕,才开始重新接受我的,对不对?”

第140章 不行 不识好歹。

这话犹如凭空一个火箭筒砸下来。

魏邈没想过他这样问, 被震了半晌,问:“你想我怎么回答?”

奥兰德今日面色确实不佳。

飘忽不定的躁意不断拉扯,此刻被这样近的审视, 他心一慌, 蓦然抖了抖眼睛,不让魏邈拆解他的情绪:“没关系的,我都能接受。”

他面容白皙,近看像是一尊玉像, 若非联邦大部分虫都得仰他鼻息,容易忽略了长相, 恐怕也是雄虫求偶的绝佳选择。

魏邈浑身陷进沙发里, 看他半晌, 笑起来:“当然不是因为你怀孕。”

一部分是。

他还从未见过活在真空里的爱情。

彼此最初的结合无非权衡利弊,利字当头, 奥兰德早在第一面时已说得清楚,后来才磨出几分真情, 便骗得他团团转。

时过境迁,就像艾萨克·牛顿晚年改信神学, 奥兰德竟也试图求索纯然的爱。

二胎明明是奥兰德的选择, 这会儿却又是他来做题了。

菩萨翻脸不认, 既要他服从,又要他自愿上供, 越挖越深,翻案之后, 一点空隙不留。

这话怀孕前问,或许真心实意,给了他选择的余地, 如今只是一个伪命题。

奥兰德只想听到“不是”的回答,哪怕和他的行为前后矛盾。

但他到底不忍心再说什么。

假若他不想清楚奥兰德的家世背景,假若他不认为奥兰德爱他,假若他犹有分辨的能力,可以受思维和理智控制,那他早该从泥淖里脱身。

就像离婚时做的那样。

但晚了。

所以,说点好听话而已,就当报答奥兰德的妄自菲薄。

哄他高兴不难办。

奥兰德抬起眼,仔细辨认这句话的真假,这几年他被魏邈骗得少,几乎下意识已经相信,脸上终于有了些真实的笑影,将魏邈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说:“它很乖,不吵不闹。”

比维恩的威胁要小一些。

他身子滚烫,魏邈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忍俊不禁:“它要跳还为时尚早。”

两个月而已。

奥兰德任他作弄,只觉得被他抚摸的地方慢慢发起痒来,脸和耳朵涨红了一片,他想侧开脸,自己却先舍不得:“如果还是只雌虫蛋呢?”

魏邈说:“可能会跳得更高些。”

雌虫幼崽的精力远比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