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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的七荤八素,额头青一块红一块,甚至出了血。

她脸色苍白耳朵嗡鸣,眼里满是绝望惊慌,瞧见车帘被掀开的瞬间,求生的本能让她往前跌趴了一下,伸手,五指紧紧的攥住那只握着马鞭的手,虚弱无力的出声,“救、救命。”

说完,春水手一脱力,人直接晕了过去。

“哎?哎!”边月愣住,然后左右看,茫然解释,“我不是,这,她……”

边月一边觉得自己被人碰瓷了,一边连忙将马鞭别在身后,手撑车厢翻上去,弯腰将春水从车厢里面抱出来,朝下左右看,扬声问,“附近的医馆在哪儿?”

好在看热闹的人群还没散去,七嘴八舌的指着路,“那儿那儿,门里坐诊的那个就是大夫。”

边月抱着人,双臂平稳又不失速度的快步走过去,“大夫快看看,她晕倒了。”

春水窝在边月怀里,手指无意识的攥紧对方身前的衣襟,模模糊糊中听到有女子清朗的声音,不由努力掀开眼皮朝上看,可不管她怎么努力,看的只有对方白皙的下巴跟流畅的脸部线条。

倒是对方身上太阳的味道,让她更加昏昏欲睡。

大夫也被春水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将边月引进医馆里,“快把她平放在床上。”

可能是求生欲太强,以至于边月将对方放下后,对方的手指虽松开了她的衣襟,却一把扯住她的裙摆。

边月,“……?”

边月扯了两下没扯动,索性坐在床边陪着她。

大夫给春水把脉,学徒们过来给春水处理伤口,唯有边月双手抱怀,大刀金马双腿岔开坐在床边,探究的垂眸看着床上不知道是不是真昏睡过去的女子。

药水擦在额头上,带着明显的刺痛感,春水眼皮颤动,知道再装下去就假了,这才颤悠悠睁开眼睛,看了看边月,又看向身边的大夫。

“她有身孕在身,差不多一个月了。”大夫没注意到春水醒了,而是先看向送人过来的边月。

春水抿紧苍白的唇,也朝边月看过去。

顶着双重目光,边月木着脸,尽量摆出无辜的表情,“不是我的,我刚回京。”

大夫,“……”

大夫被边月的话噎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只呐呐道:“我也相信不是姑娘您的,我只是跟您说说她的情况而已,您不用急着接话否认。”

边月抬手揉了揉鼻子,抬手示意大夫继续说。

大夫手搭在春水手腕上,看向春水说道:“您孩子月份小,这次又受了惊,实在凶险,我先开几副保胎药您先吃着。还有额头上这些都是皮外伤,涂点药酒就不碍事了。”

“我把药酒也给您备好,让您好友替您擦拭一下,”大夫叮嘱完春水,又跟边月说,“您检查一下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外伤,毕竟您…更方便一些。”

大夫的意思很明显,边月跟春水都是姑娘,脱衣服检查要比男子检查更妥帖,毕竟有的女子太在乎名节,就是跟大夫也要避嫌。

“男女授受不亲,”边月接过药水瓶子,一时间觉得烫手,眼神都没往春水身上看,嘀咕了一句,“女女授受也不亲。”

她把药水放下,怪自己多管闲事惹来麻烦。

大夫出去了,床被屏风隔挡变成一个内室,里头只剩下躺在床上两眼发呆的春水跟坐在床边的边月。

春水一手无意识的搭在小腹上,一手紧紧握着边月的衣摆。

她近日见识到了好几匹上好的布料,也算摸过了好东西,所以能感觉到边月身上的衣料价格一般,手感略显粗糙。

可对方骑着马来的,又会御马,更重要的是刚回京城,那可能是商贩。

春水眼泪流下来,轻声细语的说,“我怎么会有了身孕。”

“啊?”边月扭头看她,疑惑地问,“你不知道?”

春水闭着眼睛摇头,任由泪水滑过脸颊落进发丝里。

“那就有意思了,”边月问她,“你是哪家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