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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她想起什么,往前几步,手搭在大黑马的马背上,看向赵叔,试探着问,“我救的那个姑娘,她有没有让人回来找我?”

天色微黑,头顶无月,院里灯笼又挂在别处,赵叔闻言看过来,只能看到边月清澈明亮的一双眼眸,未染俗尘,质朴干净,比月还亮。

赵叔双手搭在小腹前面,反倒是问边月,“你是希望她来了,还是希望她没来?”

边月顿住,给大黑马顺鬃毛的手指都停了一瞬。

因为是药铺后院,近日天气又不错,因此晒了满院的药草,如今夜色弥漫,视力降低时别的感官最为明显,可能因为这个原因,院里带着点药草的苦味。

边月手指做耙,转过脸,认真给大黑马顺毛,“来跟不来,都行。”

赵叔深深看了看边月,“可惜,来了。”

他低头将袖筒里的玉簪掏出来递给边月,“那姑娘使丫鬟过来,说把这个送你,还说如果你不介意,过两日她会亲自前来同你道谢。我跟那丫鬟以灯笼为约,答应了这事。”

边月单手接过那玉簪,微微抬起举过头顶,像是想对着月光看清楚这玉簪的内里材质。

可惜恰逢月底,天上无月。

边月笑了,将玉簪随意往上一抛,又张开五指,准确无误的抓握住簪身,“还是来了啊。”

边月撇嘴,“赵叔,你说你看人怎么这么准呢,每一个你说不值得救的人,当真是不值得。”

她低头捻着簪子,玉体清凉,皱起眉头,有些懊恼,“我怎么就不长教训呢。”

被边月这么夸赞,赵叔没有半分高兴的神色,只问:“那姑娘打算怎么处理?像以往那般,使了银钱,将他\她们送走?”

边月摇头,“这个不行,这人阿瑶留着有用。何况她既然主动入局,那我陪她玩一玩呗。反正已经回了京城,我试试能不能借机长出心眼。”

赵叔,“……”

指望边月自己长出心眼,还不如指望她问顾温瑶借两个。

赵叔想劝两句,毕竟以身入局可不明智,到时候万一身陷局中,谁还能分清自己是下棋人还是颗棋子,就算聪明如顾温瑶,至今不还是留下一身顽疾。

可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边月高高兴兴从怀里掏出个东西。

鸡蛋大小的珍珠。

赵叔笑了,“瑶姑娘又给您留了好东西。”

边月开心起来,眉眼有些得意,腰背就这么挺直,“那是自然。”

顾温瑶可是她救过的人里面,她最不后悔的一个!

边月掌心晃动珍珠,在赵叔面前显摆得瑟,“说是特意留给我的,独一份呢。”

眼见着她又自信膨胀起来,赵叔眼皮抽动,不由微微扬眉,适时点醒她,“哦~这珍珠的个头一看就不是寻常珍珠,应当是江南明家送来的。不过我觉得明家送珍珠不可能只送一颗。”

他慢悠悠道,“我记得前年吧,瑶姑娘给您送的大珍珠还有三颗呢,怎么今年就一颗了呢?”

边月嘴角笑容慢慢消失,开始盯着珍珠看。

赵叔戳着边月的心,“所以剩下的几颗去哪儿了?”

边月深呼吸,缓慢握紧珍珠,咬牙念叨,“顾、温、瑶!”

赵管家见边月这副模样,脸上挂起了笑。

而被边月“挂念”的顾温瑶,这会儿正巧低头打了个喷嚏。

“二姑娘这是怎么了?”陈管家目露关心。

顾温瑶坐在正厅主位上,闻言笑着说,“晌午前边月来了,我同她骑马惊出一身冷汗,在床上躺、一下午以为好些了,谁知还是受了凉。”

她看向陈管家*身后的一箱子荔枝,“劳烦陈叔特意跑一趟。”

陈管家侧眸看打开的箱子,下面放着冰块,上面铺满红皮荔枝,有些还带着叶子,瞧着甚是新鲜,“是侯爷让我送来的,您跟夫人不在府里,侯爷嘴上不说但心里甚是挂念,这才让我别耽搁,赶紧将东西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