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着小侯爷生活,就跟那地里的菟丝花一样。
外头管家自然也没起疑,只道:“具体日子不清楚,但小侯爷明日有场李家内部的小测要考,想来就算回来,最快也要后日。”
“后日啊。”春水垂着眼睫,视线落在自己小腹上。
管家又问,“还有别的事情吗?若是没有我就先回前院了。”
春水微微摇头,想到管家瞧不见,这才开口出声,“谢谢陈叔,没事了。”
管家离开后没多久,丫鬟从外头进来,手中托盘里端着滋补的汤药,“娘子,这是坐胎药,您要趁热喝。”
丫鬟边放托盘边高兴的说,“还有,得知您有孕,管家特意让人给咱们院里支了个小厨房,还从大厨房那儿拨了两个厨子过来,往后您想吃什么,咱们自己院里就能做了。”
春水闻言眼睛微亮,抱着几分希望,小心翼翼询问,“侯爷对外说我有喜的事情了吗?”
丫鬟摇头,“那倒是没有,不过如今娘子您暂代瑶姑娘管着家,就是在小院里设个小厨房而已,旁人不会起疑的,您别担心。”
春水丝毫不担心别人起疑心,她担心的是别人不起疑心。
侯爷越不对外说她有孕的事情,她将来越容易悄无声息的消失。
春水咬紧唇瓣,遮住眼底的挣扎,手指攥着被褥,最后轻声说,“你帮我去药铺跑一趟。”
春水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来,一根寻常青玉簪,玉质一般但做工精细,是春水最喜欢的、也是她身上比较值钱的簪子了。
她将簪子递给丫鬟,示意她,“将这个留给那位救了我的姑娘,就说要是她不嫌弃,过两日我身体好一些,亲自做了糕点过去道谢。”
丫鬟双手捧着簪子,下意识往桌上的妆奁看过去,疑惑着,“娘子,近日其他几房不是送了好些东西过来吗,您为何不从那里面挑一件?”
什么金簪白玉簪玛瑙簪都有,不比这支青玉的更值钱更能彰显感恩的心意?
春水唇色苍白,微微笑笑,“这支就好。”
若是对方有心,这支簪子比其余簪子更有用。
因为在对方眼里,这是她能拿出手的,最好的东西了。
丫鬟闻言退下,带着簪子按着春水的吩咐,到了先前的药铺。
可惜那位马鞭姑娘不在。
瞧见丫鬟进来探头探脑四处张望,手里握着东西像是在找什么人,药铺老板立马给伙计使了个眼色,没一会儿,边府管家赵叔从后院出来。
“姑娘可是在找我家的月姑娘?”赵叔上前询问。
“原来姑娘姓月。”丫鬟一顿,缓缓点头,说明来意将簪子送出去。
赵叔也不纠正边月的姓氏,收起簪子,脸上带着得体温和的笑意:
“等我家姑娘回来,我自会同她说这事,到时候你就瞧这药铺两边挂着的灯笼,上面的字如果变成‘月’,那就说明我家姑娘在这儿,你们尽管进来就是。”
约定了相见的暗号,丫鬟这才放心回去交差。
赵叔本以为边月见到顾温瑶,怎么也得留在山庄那边玩上几天再回来,结果天色刚刚擦黑,边月就风尘仆仆的赶回京城,好像后面有妖怪在追一样,半刻都不敢停留。
“瑶姑娘没留您住下?”药铺后院,赵叔边拴马,边抬头看天。
自从边月说要用这个药铺,赵叔就跟掌柜的打过招呼了,出了钱在这后院里租了两间屋,留边月过来时落脚歇息用。
边月摇头摆手,喘了口气说,“她拼命留我住下,然后——”
赵叔看过来。
边月木着脸,“我拼命拒绝了。”
赵叔,“……”
这便是所谓的“过命”的姐妹情吗。
边月单手插腰抚着胸口调整气息,“赵叔你不知道,几年不见,她更磨人了。我这个人糙的很,怕伺候不好她。”
“与其在那儿被她折腾,”边月笑呵呵说,“不如回来躲躲,还能清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