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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才注意到客厅里是有两个假人模特的,在女装旁边是一件依旧华丽的白西装。

温溪在看到这条裙子的第一眼就想到了那件被自己藏在明垚家的长裙,也是酒红色开叉款式,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这件质感好得不得了。

男人对那件单纯看照片就能够让人连夜坐飞机赶回国的“杀手皇后”的执念就这样直白的展示在温溪面前,尽管宴决也象征性的给出了作为第二选项的白西装。

“你选择哪一个都可以的。”

这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

温溪围绕着两件礼服慢悠悠的转着,最后站在鱼尾裙边对宴决笑了下:“这件吧。”

*

温溪抱着衣服去了卧室。

五六分钟后,房间里传出来少年呼唤宴决的声音。

“宴决,你进来一下嘛。”

宴决推开房门,目光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鱼尾裙尺寸完美合身,包裹勾勒着少年青涩美好的身躯,冷白的壁灯透过衣帽间磨砂的玻璃门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温溪披上一层朦胧柔和的光晕。

温溪背对着他站在落地镜前,赤/裸在外的纤薄后背宛如一块被包裹在红绸缎里的羊脂白玉,两条细细的红丝带勾着线条优美的肩胛骨,丝带很长,末尾随意的垂落在温溪背上。

宴决走进温溪,少年单手拎着红丝带,眉头轻蹙,透过镜面和宴决对视着:“可以系一下丝带吗?”

温溪比他想象中的更要漂亮,他本就长相昳丽,只是平日将自己的美好藏了起来,现在穿上合适的红裙,一朵冲破荆棘彻底摇曳在世人面前馥郁美艳的玫瑰。

皮囊锐利,神色却纯的要命,极致的美艳与洁净交缠,构成离经叛道的吸引力。

“快点儿呀,我们要迟到啦。”

温溪催促着,宴决任命的勾起丝带,酒红色的丝带垂在男人浮起青筋的手背上,温溪隔着镜子注视着宴决。

男人动作有点儿僵硬,与其说慢条斯的系着带子,不如说像是解开,解开某种困着人的枷锁。

眼神很复杂,有惊艳有后悔,更多的是浓厚的占有欲,像是一只答应人类把人放走,临到头儿反悔了但是不好意思说,只能不情不愿继续的凶兽。

整个人拧巴的厉害。

温溪偷笑了下。

系好带子,宴决就那么黑着脸站在温溪身后,看着他把假发戴好,然后转了一个圈,凑到自己面前眨眨眼,明知故问道:“是不是和上一次我躲在卫生间和你视频的样子差不多呢?”

宴决心里酸的要命,看着温溪狡黠的眼神,依旧嘴硬:“很漂亮。”

“你喜欢吗?”

"喜欢。"

“我猜你肯定会喜欢的,而且想让我这样穿着和你一起在大家面前跳舞的。”温溪转了个圈,裙摆随之舞动,然后伸出手掌伸到宴决面前,“要不要和我一起跳舞呢。”

宴决眸色黑沉,牵着人的手,将温溪摁在床上。又默不作声的去了衣帽间取出来一双细高跟,放在温溪脚边,然后在温溪疑惑的视线中去了卫生间,再次折返回来,手上拿着一张浸湿温水的毛巾。

在温溪愕然的视线中,宴决半跪在他面前,握住了温溪的脚踝,温溪挣扎了一下,但是根本逃脱不了男人坚如磐石的力道,只能任由宴决将他的脚从层叠的裙摆里剥出来。

男人手心严丝合缝的圈着少年细瘦的脚踝,虎口卡在脚踝凸起的骨头上,灼热的掌心温度烫的温溪忍不住往后缩腿。

掌心是热的,毛巾也是湿热的,只要温溪表露出要退缩的痕迹,宴决就会攥紧手,以不容违抗的力道将他拽回来。

“为什么要擦啊?”

男人圈着温溪脚踝的手收紧,手背青筋虬结,但依旧慢条斯的用毛巾擦拭着那条被自己蹭过的小腿儿。

宴决蹙着眉,眼神幽暗,虽然是仰头看人的姿势,语气却不落下风:“我把它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