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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什么压力。

毕竟这种不结合各星域现况的东西就是空中楼阁,真按这玩意儿实施,别说北域,恐怕整个宇宙都要没活人了。即便乱世重典,也没有这么重的道理。

“诈骗、私斗、非法经营……”与此同时,寒明像是报菜名一样一个个随口点着下方众人的罪状,每一个被他点到名字的人都惊悚得发现自己的天赋分毫不剩。

这时候他们终于明白刚才的班迪斯是何种感觉。

这无疑于在暴风雪下无遮无掩,简直冷得人快要暴毙。

甚至这一刻连死刑都不算什么了。

对他们而言,这个宇宙里绝没有比剥夺天赋更严苛的惩罚。

“各位不必紧张。”慢悠悠地念完一圈罪名以后,寒明看着自己的那份罪状书,直接以金色的火焰笑着将其点燃,“北域的风诉说着往事,北域的雪将它们一件件掩埋。”

“今日正逢狂欢之火燃起,一切的旧账都会与这场暴风雪一起消融殆尽。”

随着这份罪书的无风自燃,虚空里所有金色的字体也于同一时间化作火苗,跳跃着倒映在众人的瞳孔深处。

在这份天上地下的起伏中,他们恍惚地听寒明笑道:“刚才好像有人问我这个能力是什么?”

“比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想它或许更适合叫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班迪斯那算什么狂。

北域真正的狂徒此刻就坐在这片星域的王座上。

这一瞬间白雪不知道班迪斯到底拿什么赢寒明?

那位窃贼自始至终只能窃取有形之物,可寒明的窃术瞄准的却从来都是无形之物。

两人从一开始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此刻寒明还在说着。

“这里没有所谓的谈判,我也不需要各位的效忠。”

“我更不需要你们违背天性,忤逆本能。”

“恰恰相反,我会给你们绝对的自由。”

“从今天起,北域唯一的规则就是我。”

“我想,你们会回我一个截然不同的新世界。”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心底都冒起了脏话。

他们算是看明白刚才的这场博弈是为了什么了——那完全是做给他们看的。

班迪斯的窃术是宇宙里最无声无息的那一挂,寒明能连躲三次绝非侥幸。联想到他所谓的“北域的风诉说着往事”,很明显,自他称王以后,北域的每一寸空气都在他的感知范围内。

更恐怖的是,他们亲身感受过,这位新王能剥夺天赋。

是,如今的北域依旧没有正式的法律,他们等同于光明正大地拥有了绝对的自由。

可北域真的还需要这些东西吗?

只要他们还想拥有自己的天赋,寒明便自动成了这里最无法违背的唯一法典。

他即为北域那坚不可摧的秩序本身。

是在暴风雪下追逐将人溺毙的自由,还是在火焰里守着秩序重生,这对他们来说并不难选。

“您的魔术真是精彩,请容许我鞠躬谢幕。”

“看到如此酣畅淋漓的一幕,我实在甘拜下风。从今天起,我自愿从魔术师转行小丑,给我们未来伟大的皇帝陛下当一个欢乐的迎宾者。”

最后率先开口的依然是班迪斯。

气氛缓和的一瞬间,紧随其后的便是其他人众口一词的:“请您立法。”

开玩笑。以他们所了解的寒明的极高道德底线,比起说不清道不明、说不定哪天就踩线的私人规则,他们宁愿守着明确的法律!

他们可以拿性命发誓,这句话他们说的100%发自内心。

此时会议厅里众人的情绪已然波动到了白雪不用天赋,都能轻而易举感知到的程度。

事实上但凡换一个人说出上面的狂言,迎接他的只会是北域只求站着死的搏命反扑。

但那个人是寒明。

白雪从未如此清晰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