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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可怜,纵容者自私自利,得利者沆瀣一气。

唯有已故的受害者,需要承担起全部责任。

诋毁不需要理由,构陷也不需要证据,只三言两句几句挑拨,便足以给一个人定罪。

这个世界,还真是荒唐的有点可笑。

许沉星站直身子,从拐角处撤身,转身走向另一边的楼梯。

眉眼彻底被阴影覆盖,只剩下一片阴冷。

既然他们那么担心利益的得失,不如就让那些担忧成真,噩梦变现。

一群人永远活在自己一手编织的怨怼和煎熬里,终其一生。

拐过楼梯时,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许沉星垂着眼睑点亮屏幕,视线落在熟悉的兔子头像上,瞳底的情绪顿了一下,凝结的寒意缓慢消散-

:我在南园附近遛狗,你要不要来-

:之前给你看过照片,我爷爷的那条黑色细犬。

大过年跑这么远遛狗,这人是吃饱了撑的吗。

再说了,他为什么也要跟着出去,那狗也没多好看。

许沉星靠在楼梯拐角处敲字:在哪里。

算了,反正在老宅也是一个人待着,还不如出去遛狗。

对方很快回过来:南园别墅区外面的小路上。

十分钟后,许沉星揣着羽绒服口袋走在幕澄身边,挑剔地看着脚边带着嘴套的细犬:“这狗营养不良吧,怎么这么瘦。”

“这是细犬的标准体型,”幕澄单手牵着大狗,另一只手自然地垂在身侧,身上的黑色大衣格外挺括,颈边围了一条烟灰色的羊绒围巾,看上去很暖和,“刚做了体检,各项指标都正常。”

“它叫什么名字?”许沉星问。

幕澄:“以前叫劲风,后来爷爷叫他疯疯。”

“为什么?”

“因为跑起来很疯,拉都拉不住。”

许沉星想象了一下被黑狗拽着狂奔的画面,没忍住笑出了声:“它这会看着挺老实的啊。”

“那是因为跑累了,”幕澄说,“来的时候围着南园转了两圈。”

许沉星低头叫了一声疯疯的名字,黑狗立刻亮着眼睛抬起头,扭着精瘦的屁股疯狂摇尾巴,努力用带着嘴套的脑袋蹭许沉星的裤腿。

“还挺自来熟,”许沉星纡尊降贵地伸出手蹭了蹭细犬梆硬的脑门,敷衍地哄了一声,“乖。”

两个人顺着别墅区走到街上,才发现四处彩灯环绕,商场门口摆着巨型红灯笼和超大中国结,处处都洋溢着过年的喜悦。

这一刻,许沉星才真正意识到,今天是除夕,是全国人民最欢乐的一天。

刚下过雪,路边还有许多未扫净的积雪,幕澄握着许沉星的手腕躲过一个小雪堆,低声道:“前面等下还有跨年烟火会,会很热闹。”

周围人来人往,节日氛围浓厚,除了穿着玩偶服分发传单的工作人员,还有不少售卖玫瑰花的小贩。

看上去年纪都不大,拽住衣角就叫哥哥。

许沉星被迫停在路边,第八百次解释:“我们不是情侣,我也不买花,听懂了吗?”

挎着花篮的小姑娘不愿放弃:“正在追求的人就更需要送花了,这个哥哥这么帅,你不买支花哄哄,万一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许沉星:“”

幕澄偏过身弯了弯嘴角。

许沉星单手叉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追求他?我告诉你小朋友,造谣可是犯法的。”

“那我看错了,是帅哥哥追求你。”

小姑娘从善如流地转移目标:“帅哥哥,买一枝吧,玫瑰的花语是忠贞不渝的爱,送喜欢的人最合适不过了。”

幕澄掏出手机:“多少钱一支。”

小姑娘脆生生的:“十块!”

生意做成,小姑娘如愿以偿地转身,临走前不忘祝福他们永结连理,一生一世一双人。

许沉星:“”

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眼神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