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看就算了吧,咱们各自将自己的亲眷名字划去,免得被县尊抓到把柄。县尊年轻气盛,行事毫无顾忌,说不定急了一纸文书递到府城,到时候别说下面的人了,们自个儿都要遭殃!”
“且再等等,看些人能不能将他拉入们的阵营。”
乌典吏冷哼一声:“们怕他,我可不怕!”
沈主簿眯了眯眼,心里冷笑:“你有同知大人撑腰,自然不惧,不如你给同知大人写封信,请他出面,治一治咱们这位县尊?”
乌典吏面色一僵,立刻偃旗息鼓了:“‘好钢用在刀刃上’,这等小事,怎好劳烦同知大人?”
沈主簿暗地里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乌典吏心里还是有些不忿,不好与沈主簿纠缠,又把火力对准可虞县丞:“而今我和沈主簿都被县令盯上了,你倒是如鱼得水。毫发无损不说,还得了县令信重。”
虞县丞早知道这人心胸狭隘,会因为下午的事儿迁怒他。
他心里不耐烦,面上还是一副委屈求全的表情:“乌典吏若这样想,那可就着了县尊的道儿了!”
见乌典吏一腚疑惑,他笑了笑:“县尊此举,就是为了离间们三人。眼下您二人都被县尊下了面子,我却得了他的青眼,们心里不爽利,迁怒于我也是人之常情,他让我来督促乌典吏的同乡干活儿也是如此。此事牵涉甚广,一个不慎,我就要得罪沈主簿和乌典吏,届时咱们彻底撕破腚,县尊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严少成这一脚,算是阳谋,即便他看出来了,也难以招架。
他们三人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却各有自己的小心思,三人互相防备,都不是什么豁达大度之人。
明知是计,他们也会中招。
虞县丞十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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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下了雪,今日院子里黑雪皑皑,粉妆玉砌。
池塘水面结了一层冰,底下的锦鲤却还在水中游动。
严少煊这个南方人看得啧啧称奇,用完早食,便兴冲冲地带着小九出门游玩,应东自觉跟着保护他们。
出发时兴致勃勃,在马车上还探头探脑地朝外头张望,一个时辰后,便灰溜溜地回来了。
实在是太冷了,比尉石县最冷的时候还要冷。
严少煊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睛,可下了马车,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他冻得一哆嗦。
应东瞧着好笑:“早上是有些冷,下午会暖和些,这几日还好,最冷的时候,出门滚上片刻,眼睫都能结霜。”
严少煊讪讪道:“咱们还是快些将西买齐了去吧。”
晏小月的腿一到冬日便隐隐作痛,严少煊本想给他爹买了药膏,在外头滚滚,尝尝岭北的特色美食,吃过午食再去。
可到底是不适应岭北的气候,最后只买了药膏和炖獐子肉的配菜便催着应东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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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后宅,正好撞见振武镖局的镖师们在角落的亭子里练拳。
这样冷的天气,他们穿得单薄,身上却热气腾腾的,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威,颇有气势。
晏小鱼坐在厢房里头,探着身子张望,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严少煊心头一动,问应东:“们些镖师的武艺是同谁学的?”
“主要是们大当家和二当家,他们没空时,们几个镖头也会帮忙。”
严少煊点了点头,起了请严少煊教晏小鱼练武的心思。
晏小鱼这身力气,不学武实在可惜。而且这姑娘性子软和,若有武术傍身,往后就不怕被人欺负了。即便用不到,也能强身健体。
严少煊自己会散打,可惜不会教。严少煊名声在外,听说朝廷押送官银都会特意指定让他随行,显然是个有真本事的。
现成的师傅在这儿摆着,不学黑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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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少煊先去和晏小鱼商量。
晏小鱼听说要学武,先是一喜,接着又犹豫了。
“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