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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打入,便可直通灵兽心境。

可焱兽是他的结契灵兽,它的心境,不正连着自己的所思所想吗?

就在结印即将点在焱兽眉心的瞬间,苌濯一把握住她的手指,“师父!”

寒印在她指尖消失,“怎么了?”

“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

“这怎么会是小事?这关乎到你日后的修炼,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怎么办?苌濯紧张得不行。

原因就是他太讨厌齐陵,把这种情绪传递给了焱兽,所以它才攻击了齐陵,但这事肯定不能让她知道。

“其实我已经探查过了,”苌濯说着脸有些红,“就是,就是焱兽发情期到了,它这几天特别狂躁,那天是我没拉住它,所以……”

他越说脸越红,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结契的灵兽发情期,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主子。尤其是焱兽这种实力远超主子的灵兽。

所以他不让她查探以及脸红的种种行为,都很好解释了。

嬴寒山不再过问此事。

苌濯赶紧带着焱兽离开,守在门口的寒黛一看他就大喊着:“少主,焱兽发情期到了,你脸红个什么劲?”

这一喊,周围的弟子全都看过来。

他恨不得把寒黛给掐死。 她果然在欲擒故纵。

齐陵回身进屋,说不上是厌恶还是憎恨。

为一己私欲,把他困在方寸之间,从未将他当过活生生的人。

她和齐万山有什么分别?

一个为钱,一个为欲。

把他卷入肮脏的交易,无论他如何挣扎也挣扎不脱,只能被迫地接受这份屈辱。

当世人提起他时,早已忘记他曾经也是一剑风华的少年,早已忘记死在他凌霜剑下的那些魑魅魍魉。

他们只会记得,他是寒雀宗以色侍人的男宠。

一个满目疮痍,失去修为的废物。

齐陵抓住门框,疼痛使他浑身无力。

一道阴影落在他身上,他侧头看去,瞧见笑容温和的林孖正端着东西来看望他。

“齐公子,我给你带了滋养的灵药。”

齐陵顿住,又看向他身后。

林孖将灵药放到桌上,笑道:“宗主没来,她近日太忙。”

齐陵连忙收回视线,他方才确实是下意识想看嬴寒山有没有来,被戳中心思后,气氛有短暂的凝滞。

还是林孖先开口说话:“齐公子回了一趟万经宗,好像不一样了。”

“……”

“其实公子能躲开焱兽吧,虽然只有一半的修为,可是对你来说也已经足够了。”林孖轻轻挑眉,意味不明地笑,“公子以前最不屑使用手段,回去一趟好像变得截然不同。”

齐陵收敛眉目,没有回话。

他确实如林孖所说,使了他曾经最不屑的手段。

从万经宗逃出来的那段时间太过煎熬,母亲险些病死,小妹整天以泪洗面。他一面躲避追兵,一面照顾她们的情绪,还要忍受血契的折磨,他险些以为自己撑不过去。

每次昏迷,人就好像死过一次。

醒来后便对自己以往坚持的东西,产生了怀疑,不自觉地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公子不必介怀,我倒觉得这是件好事。”他摇晃着羽扇,声音像狐仙一般蛊惑着人,“受一次伤,不仅可以试探宗主对你的态度,还会激起她对你的保护欲。如果我没记错,当年她之所以留下公子,也是因为想保护你吧?”

含着金钥匙出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嬴寒山,看到躲在角落里忍受疼痛浑身伤痕的齐陵,对他不可遏制地产生怜惜之情,后来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是可怜他,还是喜爱他。

林孖笑着摇扇,忽然道:“其实我那个时候很羡慕你。能获得嬴寒山的宠爱,还有什么得不到?”

这话说出来,让齐陵愣了一下。

他和林孖一同入宗,他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