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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能做到。”

淳于顾笑了起来,用食指打节拍一样轻轻拍着杯子:“天家子,天家子。谁会在意这种事?先王不死,新王何立?”

他的眼中闪动着锋利的,冷色调的光芒:“这只是个借口,是个理由,是来日如果翻脸可以被拿出来说一说的东西罢了。”

“这次出使,如果第五争问起,使者可以说淡河难以自保,愿意认他为主,也愿意在这次作战中为他效劳。一个前庭着火的人一定很欢迎邻居来帮他救火,特别是这火如果不救就会波及到邻居的前提下,他更放心。”

裴纪堂深深吐出一口气,他闭上眼睛,蹙起眉,当他睁开眼睛时,有一层微妙的东西从他脸上裂去了。

“但某并不愿令淡河归于那位王子麾下。”

“苌濯,”嬴寒山侧坐着,看到他眼底睡眠不足的寒瘀,轻轻将手放在他头顶,“这几月辛苦你了,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他沉下身子,“那你还会撵我走吗?”

嬴寒山笑了,她拍了两下,收回手,“你想焱兽了,就搬回百炼殿去住吧。”

他不是想焱兽了,他是想她了。

以前在百炼殿的时候,出门就能望见寒雀殿,总能碰上她三五回,现在被撵去小峰山,见她一面都得偷偷摸摸的。

苌濯连忙回:“我明天就搬回去。”

说完这事,嬴寒山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停顿了许久,又道:“苌濯,你帮我做一件事。趁着明日围栏尚未维护,你去寒峰山偷一些病宠,带到云市售卖。”

苌濯下意识点头,仔细琢磨之后又觉得不对劲,为何要偷摸着售卖病宠?

“林孖那里,我会拖住他,你注意避开寒黛,绕开巡逻弟子。这事需得做得隐秘些,除了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苌濯点头,虽然疑惑,但他觉得嬴寒山这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他忽然想到:“师父,我觉得我们寒雀宗出了内鬼。”

“我昨日追的那群人,不仅偷走了灵宠,还偷盗了寒萝藤,他们一定知道是寒萝藤的秘密。可这件事寒雀宗知晓的人都没有几个,他们如何知晓?”

嬴寒山道:“嗯,我知道。”

苌濯吃惊,“师父知道内鬼是谁?”

她又拍了拍他的头,“此事你莫管,你就做好你分内之事,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你。”

她不愿告诉他,是不放心他吧。苌濯有些失落,想起以前做的那些糊涂事,便有些悔不当初,“师父,我准备冲击第七重境界了,我是不是该找几个人帮我护法?”

前世他什么都不跟她说,独自冲击第七重,无人护法,导致走火入魔,最后修为也永远停滞在第七重,平白浪费了天赋。

嬴寒山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便想补偿:“再等两个月,等偷猎之事结束,我亲自为你护法。”

她要亲自给他护法?苌濯想都不敢想,他以为最多让寒黛那莽子替他护法。

“修炼之事切勿急躁,两个月后焱兽的发情期应该也过了,时机正好。”她起身准备离开,临走还说了一句:“有伤别泡太久。”

“哗啦——”,苌濯赶紧从水中出来,肩膀的伤都泡白了,原来师父注意到他受伤了。

她什么时候注意的?

他从水中起身,拾起池边的衣物,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是方才吗?

一想到嬴寒山如此关心他,苌濯就怎么都睡不着,他甚至连夜爬起来,把塌方的泥石全部给复原了。

第二天弟子们一看,他们的少主一晚上干了他们一整天的活,羞愧不已,加倍卖力。

而此时,病了一天的齐陵,打开门,又看见了传话的弟子,“齐公子,宗主说昨夜大雨冲垮了山崖,需要您去帮忙。”

他微敛着眉眼,“知道了。”

苌濯正准备离开,碰见一身白衣无尘的齐陵站在上头看他,和周围泥泞不堪的泥石地一点也不搭。

“我师父让你来的?”

齐陵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