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平心静气了这么久,还是无用吗?
他有些走神,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撰着。
嬴寒山醒来,便看到他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窗外日头正晒,照得她看不清楚。
“仙君,你醒了?”
苌濯回身,他想问昨晚发生了什么,看到她睡眼朦胧、衣衫半落,立马背过身去。
可是眼睛看不到,还能感知。
他拧紧眉头,刚想呵斥她,又想到自己醒来时还抓着她的手,呵斥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又要用什么样的借口死缠烂打,昨天的酒本不该喝……
没想到嬴寒山只是伸伸手臂,就跟他辞行:“仙君,你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她收拾收拾,当真走了。
一点都没回头。
无妄山终于可以恢复往日的清净。
他落下禁制,回到无妄崖边,崖边寒风瑟瑟,似乎在预示一些不好的东西。
天色逐渐变得昏暗,狂风不止,卷起尘土。
苌濯漂浮到空中,将灵丝注入地下,刚深入几寸就被底下的魔物齐齐斩断,无从探知。
阵眼处卷起一阵风沙,是他从未见过的狂暴,他紧紧皱着眉,嗅到危险的气息。
他瞬间祭出曳光剑,飞到漩涡中强行压制阵眼,金光顷刻间席卷整个无妄山,强大的力量震得结界都在晃动,吹得他衣袂翩飞。
阵眼处飞出无数妖魔鬼怪,四散而逃。
苌濯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制止,他只能以血为印,将印记扩大到整个无妄山,全面落下,强加封印,冰封无妄山。
正准备离开的嬴寒山,半只脚都踏出了结界,忽然被一阵狂风吹得迷了眼。
阵阵寒冰蔓延至她脚下,整个结界都被寒冰冻结,形成固若金汤的封印圈。
嬴寒山:?
苌濯把整个无妄山封了?
“如果最好的情况,”她喃喃,“这些被卖上来的人都没有死。那么被拐卖的青年男女应该是在第一层,婴孩被养大放在这里,到时候作为圣子圣女派到各地……”
……但怎么可能都没有死呢?在玄明子的描述里,这绝对不是现在这副井然有序人间乐土的样子。
嬴寒山拿出面具,往脸上比画了一下,透过面具看到的镜像和刚刚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不再细想,收起面具继续上升。
最上层的样子与石匠和玄明子描述得几乎一样。
彩带般悬浮的道路联通在各塔之间,身披各色法衣的芬陀利华教众来往不断,每一个人都佩戴着彩色的面具。
如果不知道这副着装下是怎样扭曲的身体,任谁都会把这里当做仙境。在无数道路交会的最中央,一座光明灿烂的琉璃宝顶依稀可见。
第 198 章 一莲托生
而对蚂蚁们而言,它的小憩漫长得几乎等同于永恒,而现在,嬴寒山正包裹在这寂寞的永恒中。
她看到有人靠近了祂。那人的来历她并不清楚,或许是哪个被赶出宗门的弟子,或许是活不下去的邪修。
他拖着血痕奄奄一息地爬向过来举起手中刀,从沉眠的乌素姆上切割下了一块,吞咽下去。
不属于这世界的力量扭曲了他,强行缝合他身上的伤口,修复断裂的肢体,却也改变了原来的形状,夜色下这个变得像是爬虫一样的修士哀嚎着,挣扎着,但最终还是爬了起来。
他将这被“封印”的“天魔”据为己有,与自己原本修炼的邪术融合,盗窃圆寂于此地的圣莲上人的名号,建立了新的教宗。他相信只要吞下足够多天魔的血肉,就能据有它全部的力量。
这个狂人并没有成功,乌素姆的记忆中没有他如何死去的部分。祂只是在睡梦中浅浅翻了翻身,拍了拍爬到身上的不知什么虫子。
“青峦山守卫森严,我没能进去,在外面等了许久,然后看到狐族少主嬴寒山出行,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