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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性命。”

嬴寒山心说嘿那是我每个月发工资的老板,虽然确实欠了几个月薪水,也不交社保,还让我当企业法人吧,但自己绝没有捅了他的心。

这么一走神之间小老头道士突然从怀里抽出什么,啪地捏碎了。

那是块玉佩一样的东西。在他指间碎成闪闪发光的粉尘,他拍拍手在粉尘散尽的同时又变作鸟儿,扑棱棱振翅向树上飞去。

这次嬴寒山早有防备,箭步上前拽住那两条细长的蓝羽,生把它拽下来捏住脖子,白鸟不住地振翅在她手中挣扎,喉咙里含含糊糊不知道是鸟叫还是人话。

嬴寒山没想杀他,现在真捏住了他的脖子还有点犯难。

这小老头顶多是跑到自己面前嘴贱,外加现身得蹊跷,好像知道什么事,比起她前面杀的几个魔修可谓人畜无害。

她正思量着要不要让他变回人形,这样卡着只鸟也不是个事,头顶就突然掠过一片阴云。

那是比雷云更暗的影子,一只有翼的巨大生物扑闪着翅膀,卷起林中的落叶和砂石。

它像蛇,每一片鳞片都乌黑,却生着异彩斑斓的羽翅,日光照在这条有翼蛇的鳞片和羽毛上,泛起器物烤蓝之后的光泽。

它发出尖锐的啸叫声,长尾不住甩动着卷开影响落地的树木,在即将触及地面时,这条有翼蛇用羽毛笼住头颅,匍匐在地,将它后背上的人送下来。

蛇背上是个挺年轻的女人,约莫二十多岁。她头戴白玉芙蓉冠,和这只道士鸟穿着一样的白衣,两肩上罩着一层浅蓝的披帛,左右袖上隐隐约约能看到曲折的线条,细看像是对称的星图。一枚浑天仪似的东西浮在她的右手里,正簌簌旋转着散出微光。

“宿主。”系统的声音很低,很轻,“我不建议您现在捏死这个道士。”

“我本来就没想捏死他。”嬴寒山说,“不过你先讲讲为什么?”

“看到那条螣蛇了吗,就她踩在脚底下那条。光这一条蛇,就一条能打三个宿主你。”

嬴寒山捏着那只鸟的脖子,一时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松手,颇有点里外不是人的尴尬。

那个女人走近了,浑天仪在手中一转,化为一杆玉拂尘搭在手臂上,她眼神平和地看看嬴寒山,又看看被掐着脖子的那只鸟,眼神有些微妙的嫌弃。

很快她就不再看它,目光回到嬴寒山身上:“山人玉成砾,真言宗九旋峰峰主,道友尊号?”

嬴寒山看看她,看看鸟,最后还是觉得掐着人家的人脖子聊天不太合适,于是松了手。

鸟发出一连串人的咳嗽声,扑腾几步变成人连滚带爬地跑到那女子身边。

“嬴寒山,是个……”她斟酌一下,“散修。”

玉成砾轻轻扬一扬眉,不置可否:“嬴道友,幸会。这是山人小徒,不知何处冒犯道友,为师无教,先谢罪了。”

纵然知道修仙之人外貌和年龄没什么关系,嬴寒山还是对这个持重的年轻女子身边跟了龇牙咧嘴的小老头这件事大为震撼。

玉成砾看嬴寒山一直沉默不语,叹了口气,执起拂尘拍在那小老头的后脑勺上:“不琢,你说,怎么回事?”

鹤发童颜的小老头被这么一拍,下意识抱头躲了几步,又直起身满腹不平地指着嬴寒山嚷嚷起来:“师尊,您怎的好歹不分呢,您看看那人,什么散修,她摆明了是个魔修。”

“她就是前几日在这里度了雷劫的那个杀生道啊。”

这个一张圆脸,嘴角总是像猫嘴一样弯弯地翘起来的青年人一言不发,沉默地注视着他的属官和幕僚们。

李彤德已经恢复了镇定,正在忧心忡忡地询问城防。他的二伯父一副酒没有醒的样子,半睁着眼睛不言不语地坐在一边。

这不怪他们,这不怪任何人,这城中能守的兵卒只有几百人,能被称之为将领的一个也没有。坐在上首的这位崔明府刚刚被提拔上来不久,没有任何军事上的建树。

谁知道那支骑兵是哪里来的,前方有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