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梦里都是大师姐,会不会被当成变态?
“我懂阿远的心情。”嬴鸦鸦凝起秀眉,回想起了以前的事,失意道:“曾经我对二师兄,其实也是崇拜之情,只是我年少无知,误以为是爱慕之意,所以大师姐因此误会了我,事事与我作对,最终将我驱赶出了永坤……”
裴纪堂的目光凉了下来,他直直地看着她,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眼眸里的星辰慢慢暗淡下去,“大师姐为什么要跟你作对?”
嬴鸦鸦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二师兄吧。二师兄对我极好,我其实拒绝过他的,可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让我无法拒绝。”
“在我来之前,大师姐与二师兄整日形影不离,我来了之后,二师兄便只围着我转。也许……大师姐是喜欢二师兄的,只不过她不好开口,又嫉妒于我,便将怨气都撒在了我身上……”
裴纪堂不禁后退了一步,知道真相之后,他感觉自己珍藏的那个人,突然被人夺走了,心头万般不是滋味。
“大师姐她,真的喜欢二师兄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大师姐与二师兄是一起被师父捡回来的,二人年龄相仿,一起长大,同吃同睡,平日里也一起修炼,即便是真的生了情愫,也并不奇怪……”
“但是二师兄并不喜欢她,他喜欢的是我,以前还会带着我修炼,给我送很多好吃的,逗我开心,所以……大师姐一定是伤心了,才会将我赶出永坤,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不喜欢我。”
他听得锥心刺骨,将风萧剑握得很紧。
心头就像被人剜了一块,鲜血淋漓。
他从来没把大师姐和二师兄联系在一起过,他们二人平日里也并没有什么互动。
可是听嬴鸦鸦这么一说,他才知道,原来大师姐和二师兄是青梅竹马,即便是喜欢上他,好像也都在情理之中。
况且……况且大师姐讨厌嬴鸦鸦也是事实。
嬴鸦鸦担忧地握住他的手,“阿远,你也不要伤心,大师姐虽然喜欢二师兄,可是二师兄不喜欢她的,他喜欢的是我,你还是有机会的。”
她的话有安慰到裴纪堂,他慢慢按捺下失控的情绪,回复她:“谢谢师姐。”
嬴鸦鸦笑了起来,她起身轻轻抱住他,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阿远,你要开心点呀。”
裴纪堂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只是,哎……”嬴鸦鸦叹了口气,我见犹怜,“大师姐这般不喜欢我,处处与我作对,二师兄也忌惮于她不愿再教导我,我好怕她再一次把我撵出永坤,那我真的就与仙无缘,只能慢慢老死在闺中了……”
“师姐放心,大师姐她、她……”裴纪堂想说大师姐不会这么对她,可是大师姐不喜欢她也是事实,再撵她一次也不是不可能。
他左右为难,心中纠结,最后干脆道:“我现在就去找大师姐问清楚!”
嬴鸦鸦赶紧拉住他,“阿远你千万不能去!这件事大家都守口如瓶,不让外说的。我现在告诉你,也是因为不忍心看你受伤害,你若是告诉了大师姐,我只怕也待不下去了……”
她哭得太柔弱,像娇花似的。
裴纪堂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答应她,“好好好,我不去了,这件事谁也不说。”
乜允的眼睛又眯起来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佻在手里转着杯子:“既然如此,项将军何必带着万人之众前来,带上十几个亲卫入城就罢了。虓原去岁也才刚刚遭了灾,给项将军吃一碗饭也就吃了,却没有那么多闲粮空空地喂这些坐地看天不出战的军汉啊。”
这话摆明了在恶心人,纵然项延礼是内敛不愿意与人起冲突的个性,眉宇间也带上了几分怒色:“乜允!我到底是奉王命前来,你白日饮酒,不理军政倒也罢了,何出此言折辱于我?”
啪地一声,这个白面的年轻人把手里的酒杯摔到了桌上。
王驾不日便至,这几天随军的粮草倒可以勉强应付,但士气必然受到损害。乜允打的算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