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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精彩的打斗,双方懂得在战斗招式中使用陷阱,显然二者都是练家子。这样的士兵,在整个沉州军中占比是多少呢?即使不能做到这样训练有素,能理解这个打斗技巧的,在沉州军里又占多少呢。

占比不会很乐观,但这是古代军队的常态。

非精锐的士兵们就是被给予了兵器的农夫,学习了一点战斗技巧,能听懂号令,懂得跟着阵型冲锋。他们其实没什么思考的能力,在战场上不思考,在操练和休息时也不思考,那些开始主动思考的少数派,只要有运气不死在战场上,都会开始晋升。

古来如此,将驱兵如驱兽,没有哪一本兵书说将领要教会士兵思考,提高士兵单兵作战和不同条件下的应对能力。

古代士兵在军团中不是人,不会读,不会写,仿佛没有理解力,做什么甚至要靠鞭子抽。

“只有退堂鼓。”它说,“如果宿主想一个人做这件事的话。”

这不是个退堂鼓的说法,所以嬴寒山在等着它说下去

“宿主的设想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但有这个时代的人在宿主身边,他们等待着与宿主分享权力,也做好了在分蛋糕那一日之前道死于途的准备,不如去问问他们会怎样改良这个想法。”

“你总是乐于给予,但你应当获取。”

“你直接说让我去问身边的文官就是了。”嬴寒山打断了它。

“不,”它说,“系统在说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此后的每一个问题。”

烛花爆了一下,外面的风雨声逐渐变得急促。夏季的雷雨急且猛烈,电光骤然照亮了帐篷外。

雷声骤然撕裂了雨幕,嬴寒山一悸,下意识抬起头来,没有任何事发生,那雷鸣只在遥远的地方,没有叨扰将军帐的所在。

她缓慢地眨眨眼睛,系统的声音开始变得轻柔。

“系统说了太多难以消化的东西,宿主可以自己取舍。当然,事情不必一蹴而就,你可以慢慢去修改他们,就像用一把小刀削掉木头的皮。现在,放轻松,找个时间叫你的漂亮军师来问问他的想法吧。”

雨声带来的白噪音盖过了系统的白噪音,灯芯已经燃出一个发焦的圈来。在系统仿佛要结束对话时,嬴寒山突然问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我觉得你的说话方式和三年前不同了。”

系统仿佛很愉快似地回答:“宿主和三年前一样吗?”

大雨在天亮前停了,日头一升,地面刷地一声干了。

与昨天各自参赛,战胜落败各自归去不同,今天的参加两军比武的选手全都像是参加高考的考生,后面一堆送考气氛组。

同火的基本上都来了,长官也要跟在后面看看情况。有在营比中进了前三的,长官看他们都面带春风,少不得恭维几句漂亮话。

只要在两军的比武中夺魁,就能一跃而上到偏将的位置。甭管人家昨天是不是你的下下级,一个不小心可能就空降成了上司,是以营长也不敢怠慢。

嬴寒山看到了那个用双剑的青年。

昨天他满脸是汗是土,嬴寒山没怎么看真切,今天看,他年纪似乎并不很大。那张脸没有长出多少棱角,稍微有些少年人的感觉。何箐手里掂着一对短剑,看起来应该就是他的惯用武器。今天所有人都真刀真枪上场,他也就不再拿木剑。

嬴寒山看着他慢慢地绕场走,似乎在活动筋骨,眼睛却一直盯着上场那些人,那不是普通的警戒或者窥探,那双眼睛打量的方向很有规律。他正在给他们分类,并根据每个人的战前活动形成初步印象。

杀生道者有这种判断敌人的本能,对常人来说却是需要锻炼和意识的,在这方面何箐做得很好。

第一轮比武抽签过,战斗意识很好的何箐手气不太好,他的对手是一个“来欺负小孩”的燕字营骑兵。

虽然燕字营整体不参加比武,但一个人不出好像有点拂了长官的面子,所以好歹选了一个人出来做代表。这个燕字营的兵穿着一身扎甲,双手握刀,摆了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