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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求颗通天丸。”

乌观鹭才要反驳,嬴寒山却已主动开口:“寒山不才,修为总是上不去,但也不敢懈怠,每日苦炼,近日觉得心境有些松动,想求夫人准寒山暂卸门内一应事务,让寒山潜心修行一段时日,也许……会有突破。”

海石花已疯,百里晴近期恐怕也不敢前来,而萧无珩之事已交由门派处理,她眼下正是心无旁鹜修行之时。

若是顺利,两个月时间,她就可以筑基。

年轻的剑匠走得很靠前,她现在不再把那把剑裹起来背在背上了,包剑的包袱被用来包那几块铭铁。嬴寒山看着月光照在它暗色的剑鞘上,那上面仿佛正有一阵流光攒动。

“无宜,”她叫了一声,“你能不能把那把剑拔出来,给我看一眼?”

无宜回过头,对她歪了一下头,她脸上又浮现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喜欢这把剑?”

“只是觉得它不俗。”

无宜干脆地解下剑,单手握住悬在嬴寒山面前:“好啊。”

“你要是能把它拔出来,我就送给你。”

第 64 章 无者何来

哎?

嬴寒山脑子还在反应这是怎么个事情,身体已经比脑子更快动起来,她伸手抓住剑柄,拔剑。

在指尖触及剑柄的一瞬,青色的脉痕骤然从皮肤下钻出,在几秒之间爬满了她的右手。

仿佛有一股海潮聚集在眠于鞘中的剑上,随着她拔剑的这个动作苏醒。

紫色,浓烈的,明亮的,几乎要在空气中燃烧的紫色从剑鞘中溢出,发出龙一样的清啸。脉痕从她手背伸出,变作血色的丝线,与来自剑的龙气厮打在一起。

无宜一定看不到这个画面,她的眼光还落在嬴寒山颤抖的手腕上。嬴寒山已经无法松手,她没办法控制那股暴戾的血色线条。

那把剑在挣扎,在暴怒,在和嬴寒山身体中迫切渴望它的那部分抗衡,而在血色的丝线中,正有金色缓慢地与剑连接。

嬴寒山静静站着,等他开口。

崖顶晚风刮得呼呼响,吹得林孖鬓边发丝凌乱不堪,未曾黑透的天幕上,月芽淡淡挂着,像他失色的唇。

他似不堪发丝的凌乱,抬手将落下的发尽数拨到脑后,手插入发间却未放下,额头抵着虎口,笑出声来:“师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林孖,经脉堵塞,真气逆转,会引至爆体,你想死?”嬴寒山不急,也不怒,心境平和。

林孖往后一倒,彻底靠在崖壁,捋到后脑的发又散下些许,他并无被人揭穿的恼火,笑得愈发灿烂,唇上染得几丝血红得妖异。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还是说你记忆恢复了?”他不再伪装。关于图卢此人,娇桃在说到赤秀宫时就顺带向嬴寒山提过了。

赤秀宫的门人并不多,连宫主应霜夫人在内,拢共就四十来号人,这其中除了应霜夫人的三个入室弟子与十来个做杂役的低阶凡修外,绝大多数都是混得不上不下的普通修士。

而林孖口中这位图卢师姐,便是跟着应霜夫人最久,也最得夫人喜爱的大弟子,去年刚刚突破筑基结成金丹,是赤秀宫里第二厉害的人。

赤秀宫有贪恋图卢的男人,也有私慕她的女人,那时嬴寒山尚不明了此话何解,如今见到本人,倒忽然有些明林——图卢和她见过的,万仞山上的师姐师妹们不同,也和赤秀宫里的女人不同。

她身上有些雌雄莫辨的气息,可刚可柔,可英可媚,单那一声“小短命鬼”,从她嘴里出来,就像细柔的倒刺,勾中人心底的软肉,没有赤秀宫里蔚然成风的轻浮,甚至林孖撩人的言行在她面前都成了孩子气的举动。

“小短命鬼,发什么呆?”

嬴寒山还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女人,不由多看了几眼,图卢却已行到她面前,食指一点她的眉心。其实她也没说什么,可那声音语气就是说不出的撩人。嬴寒山收敛心神,躬身规规矩矩行个同门礼。

形/形/色/色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