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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副统领不假辞色:“那么,公子请回。若是擅闯,罪名可不轻。”

暖阳洒落,重重宫门后的殿宇泛着金色的光。

容璇唇畔带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祁涵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没有他的旨意,自己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如此棋局,如何能胜。

平淮未带佩剑,警惕地审视眼前威胁着主子的人。

禁军上前几步,只待吩咐。

禁军副统领最后警告道:“容公子请回,莫要——”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阳光下,容璇手中取出的玉令渐渐清晰。

他看清此物,登时单膝跪于地。

见此玉令,如见陛下。

禁军跪了一地,恭谨肃穆。

“我可否入宫?”

从代郡之中取得的玉令,祁涵并未收回。容璇只觉自己的境地可笑,全盘受制于人。

副统领再不敢阻拦,洪亮的声音响彻在宫门外:“放行。”

禁军队列齐整,让开一条路,容马车同行。

“容公子请。”

只不过宸妃娘娘容颜太盛,硬生生让人觉得帝王为她倾心合情合理罢了。

灌丛间蔷薇开得正盛,容璇陪着婉钰散心。

她信手折下一枝蔷薇,盼着能带给婉钰些许好心情。

言婉钰将蔷薇花簪于鬓边,人花相映,总归对她露出一分笑颜。

谢明霁遥遥望她们二人身影,言家姑娘迟迟未嫁,连母亲都提过两回。

他有感而发,对身侧的帝王玩笑道:“陛下别说,若长瑾当真是男子,言小姐的姻缘还真就不用愁了。”

第 75 章 心意

天幕明净,帝王神色淡淡:“你最近很清闲?”

谢明霁一噎,忙道:“陛下说笑了。”他一五一十解释几句,“不过最近武德司的事务确实尚可。原本以为卫县的案子要忙过中秋,不过此番有长瑾相助,确实多得了两日闲暇。”

他要从户部调什么案牍都无需久候,长瑾还会额外梳理出一份节略给他,帮着他尽快厘清线索。

“苦主与被告各执一词,互不相让。长瑾比对出前后十几年的鱼鳞图,臣再于被告亲族面前稍稍一诈,对面果然露了破绽。”

一理通百理明,再核查其余侵地案时便能轻车熟路。

与长瑾共事格外舒心,这一点谢明霁在江南时便深有体悟。

蔷薇朵朵坠于枝头,祁涵望向渐行至阁前的女郎。

他不曾多言。

冬日里的阳光暖融融照着,在树丛间洒下驳驳光影。

亭中,容璇方拾到一根檀木枝桠,用帕子擦拭着。

“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圆桃好奇,横看竖看没瞧出玄妙之处,就是普通的枝桠。

容璇拿手中物在光下比了比,枝桠分叉,是一副完美的弹弓架。

“去寻些皮筋来,还要软垫。”她对候在亭外的侍女吩咐几句。

“是,娘娘。”

在这宫中,容妃娘娘若是想要什么,自然立时就能有。

容璇用小刀细细打磨过弓身,手指灵巧地缠绕着皮绳,完全不需假手于人。

圆桃在旁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时辰,别府的小姐必定都忙着为赴宴装扮。她家娘娘倒好,还在这里玩着弹弓。她有时听宫里人说起,容妃娘娘虽然盛宠,但若是陛下寿宴后纳了新妃,怕是难以长盛不衰。

她忍不住为娘娘感到担忧,想破了脑袋也帮不上娘娘什么,只能尽心伺候。

她替娘娘递着东西,晒着太阳,越来越暖和。

费了些工夫弹弓做好,容璇试了试,拉动弹绳。手艺虽生疏了些,还好没丢。

瞧着这把精巧的木弹弓成形,完全不输手艺人,圆桃眼中满是惊奇:“娘娘可真厉害。”

容璇笑而不语,亭外对出去是一棵雪松,正巧在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