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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家的姻缘不成,她原本操心着女儿的婚事,谁知道这孩子一声不吭去求了太后,得了个六品司乐的官职,每月都有数日要在明安堂办事。

太后素来宠着她,六品的官位说给也便给了。司乐需在宫中点卯,太后娘娘还单独辟了值房给婉钰。

平阳侯夫人原本不赞许此事,奈何女儿对明安堂事务兴致正浓,又有太后娘娘的情面,踟蹰再三还是先不扫她的兴。

等冷静下来想一想,平阳侯夫人忽地一惊,兴许是女儿开了窍。

明安堂改制乃是陛下亲自下旨召命礼部安排,婉钰到明安堂中,一来二去也是顺应陛下心思。

或许……陛下总归能看见。

这样想着,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女儿自己安排。

但也仅限于这两年。

说话之间,方去紫宸殿送汤羹的侍女回来复命。

福宁问过几句,回禀太后道:“娘娘,陛下在御书房中议事,汤羹先温在了炉上。”

平阳侯夫人奇道:“这才初七,陛下便已忙于政事?”

福宁退下,言太后只道:“依稀是为下江南之事,察江南水利。”

朝中大事后宫甚少干预,平阳侯夫人笑着道:“陛下勤勉,实乃社稷之福。”

为着赶路方便,她的墨发都是随意盘起。

余澄望妹妹墨发间那支熟悉的木钗,目光稍有停留。

这支木钗很不起眼,却被好生地珍藏在锦匣中,显然大有来头。

他有一回去容府送些时鲜瓜果,无意中在长瑾书房内瞧见打开的匣子时,还多嘴问过一句。

木钗是女子式样,用料普通,打磨得倒还算精致。几文钱的物件,背后应当有什么故事。

他清晰记得那日的对话,长瑾沉默许久,回他:“有一年七夕,心上人送的。”

她语气清浅,却是不折不扣的认真。

这下子换作他沉默,他第一次全然读懂了长瑾眸中的情绪。

或者说哪怕是任意换一个陌生人来,都能看出长瑾从未对她口中的心上人忘情。

“那,你那心上人……”他问不出完整的话,心底泛涌起波浪。

“他么?”长瑾低头望着木钗,声音低低的,“我们走散了呀。”

春光明媚,今日长瑾重新簪起了这支木钗,又别出心裁在上面缠了一朵新开的粉玉兰。

人花相映,清丽娇颜。五月初十,宫中尚宫、尚仪二位女官率众启程往颐安行宫,恭迎太后回京。仪驾肃穆恭谨,尽显天家气度。

宫中亦为此紧锣密鼓准备。第四日黄昏时分,乾安门外遥遥可见仪仗队伍。离得近了,仪仗中的十柄五色龙凤伞在夕阳下愈显华美。太后车驾略停于乾安门外,容璇随帝王在前,向太后见礼。

“母后。”

“太后娘娘万福。”

皇帝纯孝,言太后心中宽慰:“快起来。”她不过是去颐安行宫小住几月,回京礼数安排得如此周全。

女官、宫人皆迎候在此,齐齐跪地行礼:“太后娘娘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拂晓时分,武德司连夜提审三人便有了结果。

容璇一觉睡得安稳,在客栈中和谢明霁一起用早膳时,听他逐一说起外间动向。

“眼下正是秋收时节,贼匪选在此时下山劫粮,以备冬日所需。”

面馆中擒获的三人都是被派来打探路途,其中一人手背上有条疤,落草为寇已有四五年。容璇的护卫便是被他出手打晕,至于另外二人去岁才入伙,稍一讯问便招了个干干净净。

他们一行原本有五人,因觉得仓山、后丘几处村子都有利可图,便遣两人先行回去报信,准备行动。

为了更好掩盖身份,他们还从一户人家手里买了个女娃,帮着做些杂事。

“面馆也是他们临时占的,这一带的匪徒都会在山下留些据点。”

他们交代得清楚,赶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