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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闲隙,她都在剧烈喘气,被他发现了,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唇畔摩挲了一番,唇角不知是不是笑意,微微的一勾,嗓音低哑:“再忍忍,朕还没尽兴。……”
容璇额角汗如雨下,身上也浸了汗,漆黑发丝都粘在了脸上,似是横流的浓墨,在白宣纸上肆意流淌。
谢明霁道一句有劳,于户部堂中小坐。
林晋吩咐长随沏来上好的清茶,顺理成章在旁陪坐。
林晋在朝为官多时,自然知晓宣国公府门庭何等显贵。谢氏先祖位列大晋开国十二元勋之首,爵位传承至今尊荣不减。谢氏子弟屡有宿功,这一代世子更得陛下倚重,弱冠之年便执掌武德司,前程不可限量。
这样一等一的人物,林晋平日少有结交的机会,今日倒是撞了好运。
他本就是官宦人家出身,在朝中历练数载,更懂得官场上应酬往来之道。
“此乃仙雾凤茗,是下官家乡的特产,”林晋笑道,“世子尝个新鲜便是。”
“多谢。”
林晋借茶顺利打开了话匣,一甲进士,到何处都会有几分薄面。
对方言谈举止滴水不漏,谢明霁体面回应几句,没有多谈的意思。
谢世子神情冷淡,林晋斟酌着言辞,也知晓国公府不是那般容易结交的。
饮过半盏茶,堂中气氛仍是冷清。
林晋不曾灰心,亦是猜测世子本就是这般冷傲的性子。
只是当堂下那抹绯色的窈窕身影映入眼中时,林晋发觉谢世子眸底的疏离之色一瞬褪去。
谢明霁起身相迎,林晋同样站起身。
“久等了?”无需寒暄,容璇笑着道。
“还好。”谢明霁回她一笑,“今日也无甚要事。”
容璇点一点头,方才尚书大人临时唤她前去,稍稍耽误了时辰。
林晋在旁审慎观之,容大人迟来不曾解释,谢世子更没有计较的意思。
虽同在四品,但他们二人间连见面的虚礼都省去,显然是极为相熟。
他思及前些时日容大人的话语,眉宇间微不可察地蹙起。
谢明霁此番前来是为公事,武德司交还从户部调用的书文。容璇与林晋核查无误,一一归档。
份内的公事处理毕,见容大人与谢世子还有事要谈,林晋识趣地先行退下。
武德司的人在值房外守着,无需掩房门。
谢明霁道:“卫县的案子已了,不过后头可能还有其他侵地案要审理。”
容璇点头:“此事我也想到了。”
本次结案结得漂亮,总算赶在中秋之前还了苦主公道,可以太太平平过一个中秋佳节。
容璇笑了笑,等过两日领了俸禄,过节的气氛便愈发喜庆。
值房内无外人,谢明霁压低声音,好奇道:“八月十六的宫宴,你预备以哪重身份参加?”
“你觉得呢?”
五品以上朝臣便有资格赴宫宴,三品以上可携家眷。
容璇道:“不过我此番归京已有月余,世家中可有什么流言?”
她倒是不曾听闻,容府门前风平浪静。
宣国公夫人一品诰命在身,在世家夫人间人脉极广。
谢明霁旁敲侧击问过母亲,多多少少是有些传言。
其中一则格外有意思,容璇听罢,失笑道:“这都可以写入话本了。”
见皇帝此番接了话,言太后满意点头,又道:“哀家在这宫中已有近三十载,料理宫务,事事放不开手。如今,也到了想安养天年的时候了。”
说中间半句话时,言太后的目光自然而然落于言婉钰身上。
祁涵颔首:“儿臣亦知母后辛劳,已有思忖之法。母后既如此说,不如便让宸妃为母后分忧?”
福宁添茶的手一顿,一时不大敢看太后娘娘的脸色。
容璇低头品茗,已与祁涵商量定的事情,在太后娘娘面前她不宜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