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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亡夫他哥 别来月 45597 字 2个月前

而变冷,她怎么也捂不热。

姜留杵在原地未动,他脸上沉积的嫉妒昭彰,“沈娘子,他就这么值得你在意吗?哪怕他之前那样待你……”

沈晏如回过头,冷不防地打断了他的话,“解药在何处?”

姜留绷着唇角,并不作答。

沈晏如登时站起身来,步步逼近姜留,她控制不住激动的心绪,哭腔尤在的嗓音纵声问着,“我问你!解药在何处!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姜留的脸色已是很难看了,沈晏如此番模样让他心口如有毒蛇啃咬,他竟有一瞬希望,此刻倒在地上、踏入鬼门关的人是他。

姜留别过头去,“蛊蛇的毒没有解药。若非他剜肉得及时,早已化作一滩血水。”

浓浓的药味呛在口鼻间,那苦涩衔着热意,从舌尖涨开布满整个舌根,一霎占据了所有的味觉。还带着他侵占性的咬弄,让她不得不接受这等苦涩。

眸底不知觉地泛起泪,沈晏如的喉咙里发出抗拒的咿呜之音,她奋力推却的手被他不留情地抓住,谢让不曾停下,自顾自地以这种方式喂着药。

她也没有别处可去,难不成自己夜游破庙,在外堂和仆从们待在一起不成?外堂风大,怕是自己这还没痊愈的身子骨当场就昏了过去。神医早已离去,届时这破庙山高水远的,上哪找大夫去?

和夫兄避嫌要紧,自己的命就不要紧了吗?

沈晏如挼搓着衣袖,思忖再三,她还是硬着头皮朝软席走去。

只是临时歇脚,夜里还需披着厚厚的鹤氅倚在墙边睡觉,又不是和夫兄同床共枕,连外面的仆从们都没觉得不妥,她在怕什么?

趁着谢让还未至此,沈晏如坐上了软席,抓起鹤氅披身,阖眼假寐。

夜幕轻挽,空荡荡的破庙陷入昏黑,万籁俱寂。

谢让举着火折子回来时,见沈晏如用鹤氅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只一张稍显病容的脸现于外。他一时不知她是过于怕冷了些,还是为防他这个紧挨的男人夜里起意。

火光幽微,尽寸掠过她的脸颊,谢让瞧见她眼皮动了动,黛眉浅浅蹙了一下。

她在装睡。

谢让不露声色地步至她身旁的软席坐下,从容解下大氅搭在自己身处,吹熄了火折子。与之同时,他捕捉到她发出的细微动静,像是提着的心落了地、松了口气的声响。

沈晏如确实还没能入睡。

许是她近来病中睡得太足,又许是这破庙里太过于冷,她根本无心安睡。

鹤氅之下的手脚捂了半晌也不见得暖和,背靠的墙体更是硬冷无比,沈晏如阖眼良久,杳无睡意,丝毫不觉困倦。

而听闻谢让步近,沈晏如止不住地紧张起来,绷紧的神经让她越发精神。

纵使这会儿她紧闭着眼,屏息静听,判断着夫兄已入软席歇息,她终于稍缓了神,但她心底亦是觉得局促,没法安定下来。

谢让身上常年不散的安神香又萦绕在畔,明明是安神的效用,却因成了夫兄在此的信号,时时提醒着她谢让的存在,沈晏如怎么也难以入眠。

直至锦服摩挲的响动逼近,那股安神香忽的浓烈起来,男人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凉的面容,一段一段缓缓抚着她的脸,沈晏如蓦地僵住了身。

第 25 章 破庙

烛火点燃漆夜,逼仄的墙角蒙上一层浅浅的光。

沈晏如缓缓睁开眼,那幽幽的烛火霎时拥入眸中,柔和而并不刺目。

她定睛看去,男人庞然的影子浓重,径直落在了自己身上。她素净的鹤氅一半幽暗,一半昏黄,随着谢让移近的动作,衣上光色渐渐被暗影占据,像是欲将她的身形点点蚕食。

沈晏如想要躲。

他的气息过于近了些,带着难以言说的压迫感袭来,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但她试图蜷缩着身子避开时,后背抵住了坚硬的墙体,寒意隔着衣裳,顿时深入脊梁骨,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连她的动作也被限制在了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