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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生物有太多交集,正欲转身,腰间忽然一痛。

她在腐烂,腰上的血浸没红裙,不露痕迹。

正如徐晓然所言,应验了。

死去的猎人开枪,带走了贾稔。

除了隐狼与狼美人外的最后一只狼。

她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伤口如火烧般疼痛难忍,芙夏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向她投来一瞥。

随后转了回去。

没有人会同情她,可怜她。

她以为自己是二重世界的掌控者,最终却成为了她手中衍生物的玩物。

二重世界匆忙转身,奔入雨中。

消失不见。

顶楼。

闻映潮关上教室的门,抹去窗玻璃上的水渍。自进入天黑,他的意识网就没再收回去过,桌面中央的蜡烛悠悠晃动,火光摇曳。

“都来了,”闻映潮说,“算上你我,没离开过这里的芙夏。”

“还有四个人,从不同的方向,从雨里来。”

徐晓然和二重世界。

沈墨书和宴馨乔。

不算上二重世界,一共六个人,只剩下六个人。

正如第三晚的结局。

“今天是第三夜,”闻映潮说,“我们初来乍到的时候,也的确是第一天。”

“第二夜在我们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结束了。”

顾云疆把身份牌翻到背面,上面的图案破烂不堪。

狼人画着月亮,神牌画着太阳。

“我的猜测,”闻映潮扫了一眼,“狼人游戏以日出日落为一轮循环,而我的自爆,导致第二日提前结束,日落之时,第三晚到来了。”

他顿了顿:“徐晓然来了,她的意识与宴馨乔同源。”

说到这里,闻映潮就想起在天元广场时,自己与徐晓然的短暂碰面。

女孩装作怯懦,装作被国王诅咒控制的模样,她那时在想什么呢?

或许真心实意,进入了角色当中,认真演绎着这个角色。

直到褪去枷锁。

因为闻映潮没从她的意识里察觉到任何端倪。

宴馨乔之所以让徐殊扮演自己的身份,大抵也是为了防止他看出徐晓然只是她的衍生物之一。

包括另一个扮演徐殊的衍生物。

在闻映潮见到她时,意识经由芙夏之手,已经被人偶的能力者抽空。

宴馨乔不是给他做意识再生的人,她没那个能力,但她能经手顾默晚的意识囚牢。

顾默晚在她的世界里死去。

所以,她一定和那个人有关联。

天元广场的事不是芙夏为了报复顾云疆而生的计谋。

而是冥渊蓄谋已久,引诱他入局。

再次迎接他们的主,迎接新生的月蚀。

墓碑之锁。

闻映潮再次询问顾云疆:“我把钥匙给了你,就不会拦你,你确定在二重世界里开冥渊之门吗?”

“二重世界不可能给自己留下我不配合就无解的答案,她肯定留了一道后门,还有别的办法。”

顾云疆正在摆弄桌上的身份牌。

他头也不抬:“确定。”

“墓碑之锁不能再拖,冥渊之门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快离开二重世界的方法。”

顾云疆把每张牌都复原到原本的位置。

“你知道冥渊之门在哪?”闻映潮问。

一滴晶莹的蜡泪沿着烛身缓缓滑落,凝固在底盘。

顾云疆嗤笑他:“明知故问。”

游戏里早就给了他们多次提示。

在第三晚会死去四个人,钟声敲起之时,狼人与预言家行动。

第三夜的结尾,有门被风吹动的声响。

和钟声的位置如出一辙。

天亮了。

“门从头到尾,一直存在。就算你不主动构造冥渊之门,宴馨乔也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