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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疆当然不可能对人偶说自己的计划。

他忙着指挥收尾,偶尔看一眼闻映潮那边的动静,大体没出什么意外,松一口气,扯着人偶往楼上走。

宴楠被拽得踉踉跄跄。

“你那里怎么烧起来了,不是说解决火吗,骗子。”

顾云疆终于得空,插了句嘴。

“不是芙夏烧的,她死了,我感知不到她的意识,”闻映潮站在黑伞下,烈火熊熊而起,掩过月芒,浓烟滚烫,“动手的是一个新生的……或许我该叫她命运灾眼。”

“那你还能从游戏里出来吗?”

顾云疆说:“你都把他们的意识骗到手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闻映潮说,“你干你的去,徐殊活着,我一会儿就到。”

“哦,”顾云疆说,“你办事,我真不放心。”

闻映潮:“我相信你,加油。”

顾云疆:……

阿离在频道里喊他:“我用能力探进你说的那间屋子了,里头是空的,队长。”

他“嘶”道:“还真和长生殿有点像,看着毛毛的。”

“有空间能力者,创造了一个新的空间。”顾云疆说,“在镜子里面。”

“镜子后面是墙壁。”阿离说,“我不能介入同样为能力创造的空间,有权限吗?”

“我没有,”顾云疆说,“我马上带着有权限的来,让楼底下的几个守好了,别跟我说冰海的人都是废物。”

“知道了。”阿离说。

宴楠皱眉头:“我不会给你开权限的,把我当成什么了?”

顾云疆说:“你会,如果你不这样做,我就会释放月蚀。到时候,空间会自己将他们反噬。”

他对上宴楠惊恐无比的一双眼:“你不应该不知道我是谁吧。要不猜猜看,月蚀是如何从我手里消失的?”

顾云疆说:“我能容纳月蚀,当然也能释放它。不过,如非必要,我绝不会用这样的手段。”

“你这话前后矛盾了,”宴楠抖着唇,“我们何德何能?”

“你们涉及冥渊。”顾云疆的声音很冷,“所以,有必要。”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宴楠不肯全信。

顾云疆微微一笑:“那你试试?”

他向着宴楠张开手掌,只此一刹,宴楠就变了脸色,他快速用身体捂住顾云疆的手,挡得很死,白着脸色拼命摇头。

“不要用月蚀……”

顾云疆收回能力。

他威胁宴楠时,特意关闭了与所有人联系的频道,不让他们听见。

这是顾云疆绝不能出口的秘密。

关于月蚀,关于“容纳”。

在之后,他有的是办法让宴楠闭嘴。

“走吧,”顾云疆拽链子,“我的耐心有限。”

……

这些话,一字不差地落进了闻映潮的耳朵里。

知道这么多,他不会被灭口吧。

闻映潮站在福利机构中央的花坛边上,也是意识网络之前与宴馨乔见面的位置,一栋栋楼蹿起火花,以燎原之势狂扑,将罪恶之源焚灼。

“真呛人。”闻映潮说。

“你不怕月蚀吗?”

徐殊头顶罩着闻映潮的黑色外套,蜷坐在花坛上,火舌舔舐天空,金芒触碰她的脚尖。

她小声地问。

闻映潮没正面回答,只说:“月蚀的力量在消散了。”

只持续了短暂的前半夜,就足以天翻地覆。

“可你之前接触过它吧?”徐殊上下打量闻映潮,“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你不也一样吗?”闻映潮说,“只要还看得见自己,哪怕再微弱,也处于光下。”

顾云疆闻言:“你偷我台词?”

闻映潮假装自己屏蔽了顾云疆。

他没得到徐殊的回应。

风拂过万物,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