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他的脚步,熟悉他的气味,熟悉他的一切。
他没有转身,任由他从背后伸手抱住他的腰。他稍微垫脚把下巴抵靠在他的肩颈处。
“厉知年,你不要走,好不好?”
他用嘴唇蹭着他的脖子一侧,“好不好啊?”
他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殿下,你喝醉了。”
玉珘瑨停下磨蹭,“为什么又叫我殿下?我不要当殿下。”
他绕到正面抱他,这次亲的是他的脖颈正面,“厉知年,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给你!你不要走,不要走。”
厉知年扶住他的脸,“殿下,你都在说胡话了。”
玉珘瑨由他捧住他红红的脸,“厉知年,我喜欢你。我也想要你。”
“是吗?可我不想要你了。”
静默片刻,微风吹过,有花飘落。
“厉知年,你敢!”他眼眶落泪,毫无震慑力。
他哭着去吻他,他始终没动。
他退开一点点,“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拒绝你了,我去向父皇坦白,我不当太子了,以后都和你在一起。”他急得眼泪一个一个的掉。
“你还欠我生辰礼物呢!你就把你送给我,我也把我给你,好不好?”
“厉知年,你理理我!”
他哭出了声音。
厉知年终于忍不住给他擦眼泪,“小珘,别哭,是我想要你,想得快疯了!”
他们重新吻在一起。
等玉珘瑨软倒在他怀里时,他抱起他,走回屋内。
“小珘,还疼吗?”
他依偎在厉知年怀里,“不疼,我很喜欢。”
今晚的厉知年是他见过的最温柔最英俊的厉知年。
他担忧着问:“不走了,好不好?”
“不走。”
第二日,厉知年把玉珘瑨送回宫后就去找厉晧兴。
昨日他爹和他爹自以为的亲家喝酒喝高了,没有机会问责他。
今日是躲不掉了。
太傅府里,厉晧兴愤怒地砸了一地茶具。
“爹,殿下既宠幸了我,我此生就只能跟着殿下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引殿下。”
丁管家已经拿着戒尺进来,厉晧兴大吼:“衣服脱了。”
看到他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厉晧兴打得十分用力。他咬着唇,不发一言。现在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他爹打累了就会歇手。
厉晧兴边打边骂,“小兔崽子,我还纳闷昨日在大殿上,你怎会说那番话,原来是为了威胁殿下。”
“不仅狗胆包天,还蛇蝎心肠,他是未来的天子!”
厉知年咬牙想,你儿子可没信心当皇后!不把握住机会,又怎么逼未来天子做选择。
他赌:玉珘瑨舍不得他。
他赢了。心里的喜悦已经足够掩盖住疼痛,一想到昨晚,他就兴奋。
厉晧兴果然没打多久就累了,看着厉知年青紫的脊背,他有点心疼。
“我明日进宫去找殿下道歉。”
“爹,你别去找他。”
厉晧兴丢了戒尺,大步走出客厅。
玉珘瑨回宫后,去找了玉佑泽。
他们从白日谈到黑夜,玉珘瑨又哭了一个晚上。
他父皇说:十年的相处,换来余生的陪伴,很值当……
厉晧兴要出门时,厉知年已在门口等候。
“真是皮厚,不躺着休息吗?”
“儿子皮不厚,是爹手下留情。爹,不要去找他,他最近都过得不好。”
“殿下过得不好不是你导致的吗?”
“爹若执意要去,那我也要去。”
“怎么?你要去卖惨,好让殿下垂怜你。”
厉知年低头不说话,厉晧兴瞅他几眼后吩咐,“丁管家看好他,他要是敢跑,告诉我,我去找陛下!”
“爹!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