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不到的時間。”
他也無法解釋這種直覺的由來和可信度。
無論是誰,努力标榜自己如何理性冷酷,可人類始終就是這麽一種感情生物,潛意識間總是會以自己的情緒作為評判标準。
或許有些時候,真的可以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吧。
“所以,我也不想再去問‘為什麽’了。”
最後,一之濑悠馬不耐煩地抛出了這句話。原本挪開的視線轉了過來,似乎想要去注視俯視着自己的黑發青年的眼睛。
“因為是你,太宰。”
“因為我面前的人是你,”
“我會相信你的。”
他需要太宰幫忙,但他的目的并不是為了擺脫中原中也。
只是不希望自己、以及涉及到港口mafia的事情,會牽累到姐姐。
『‘我會相信你的。’』
黑發青年愣在原地,像是腦門上被貼了張膠布的黑貓,呆呆地微張着嘴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一瞬間,像是如鏡子般平靜地水面,忽然投下一塊石頭,蕩漾起層層浪花。一股說不出的酥麻感從心底升起,以至于讓他的腦袋中,産生一種抑制不住的奇怪的戰栗感。
……這不就是自己所計劃的嗎?
讓悠能夠永遠、永遠從精神上依賴着自己。
然而,當悠真的如此堅定地看着自己,告訴他‘會相信自己’的時候,太宰治難得感受到一絲計劃之外的心慌意亂和不知所措。
像是深不見底的海底深處,突然從頂上落下一道光,将靈魂深處的黑色與陰郁驅散。
他覺得自己真是個可悲的家夥。
其實自己并沒有奢望那麽多,只是單純地希望悠能夠再一次拉起自己的手,好好地陪在他的身邊,他就已經滿足了。
“……嗯。”
太宰治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将自己腦內之前所有陰暗的計劃和想法全部删去,揉成一張廢紙丢到身後。
“我絕對不會傷害悠的。”
這是承諾。
那些身處黑暗的人,或許你只是無意間為他打開一扇窗,他卻可以跑去為你偷世界的太陽。
太宰治的聲音輕柔又鄭重,聽起來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一之濑悠馬心中忽然産生一種安心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不過很快,另外一種別樣的感覺,讓他臉上原本的放松變得逐漸緊繃,甚至說應該叫做後知後覺升起的羞躁。
像是在外人面前犯了中二病,對自己的直球都會産生羞恥的一之濑悠馬,仿佛聽到自己的腦袋轟的一聲,從頂上冒出了熱氣。
……啊啊啊我在說什麽東西啊!
什麽‘因為是你我才會相信’,簡直就像是漫畫或者游戲裏面才會出現的臺詞啊!
可、可惡……
一之濑悠馬慌張地拍開了太宰放在自己臉頰兩側的手,從對方的桎梏中掙脫出來。
那個毛茸茸的黑色腦袋,徑直埋入埋入的膝蓋與手臂之間。
他強忍住臉上燒灼的熱意,羞恥感快要将他淹沒,嘴巴卻又忍不住嘟嘟囔囔地抱怨起來。
“別、別想太多,是因為姐姐,我才會這樣說的。”
“因為姐姐誇過你,我才會對你放心……咕,當、當然,也不是說我剛剛說的話都是假話啦……”
“可惡,還是別解釋了。”
少年抱着膝蓋把自己縮成一團,嘴巴裏叽叽咕咕地念着,像是只毛茸茸的小動物。
這幅別扭又不肯承認的模樣,讓太宰治感到熟悉。
真的太可愛了。
“先說好,我又沒什麽東西值得你們在意的啊……一沒錢二沒權,硬要說的話大概只有姐姐的職業相比較而言有些特殊;”
“但無論是偵探社還是黑手黨,都免不了和警察打交道,遇到的肯定也不少,繪裏奈又不是什麽警務廳上層,唔,只是現在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