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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爾。”

“呵呵,”

甚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我怎麽不知道你的業務範圍延伸到拉皮條這一項了?”

“中介不就是拉皮條的嗎?”

“哇哦,你倒是坦蕩。哪個女人讓你來找我的?真麻煩啊。”

“不是女性。”

“男的?更沒興趣。”

“我覺得你會對他的話感興趣的。”

這些年的合作下來,孔時雨對于這位老夥計的性格算是摸着些頭腦了。帶着成年人的穩重,孔時雨面不改色,淡然回應着對方的玩笑。

伏黑甚爾懶洋洋的動作稍微變了變,但也只是換了個條腿翹着二郎腿,完全沒收斂多少。

他沒有說話,黑豹般銳利的眼睛緊盯着場上奔跑的賽馬。

然而孔時雨明白,對方的潛在意思便是同意了,擡手用手機給那個不知名的家夥發了發了條短信。

場上的賽馬快要達到終點,周圍的人變得越發激動,幾個大叔攥着手裏的賽馬票蹭地從位置上站起來,咆哮着些什麽,唾沫飛濺,像一群發瘋的猴子般醜陋扭曲。

最終,随着響起的禮炮聲,一群人歡呼一群人哀嘆,馬賽也有了結果。

伏黑甚爾輕啧一聲,把自己手裏已經一文不值的賽馬票扔到了地上,然後偏過腦袋,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黑發少年。

他早就知道對方過來了;對方也很識趣,沒有打擾比賽最後時刻。

甚爾對這家夥的心裏的評分稍微提高了一點。

當然,只有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評分。

看到對方蒼白羸弱的身形,冷淡平靜的臉,以及身上那套黑色的高專制服,伏黑甚爾挑起一邊的眉毛,用低沉磁性的聲音問道。

“喲,沒想到是高專的小鬼啊。呵呵,來找我什麽事?上床的話就免了,我對男人沒興趣。”

“……我對男人也沒興趣。”

對方一愣,臉上的淡漠出現了一秒鐘的扭曲,然後咬着牙從齒縫裏擠出自己的聲音。

伏黑甚爾看着對方那張小臉上表情的變化,忍不住覺得好笑。

果然還是個小鬼啊。

伏黑甚爾一邊想着,一邊調整個舒服自在的坐姿,用手背撐着自己的臉頰,饒有興趣地盯着對方。

面對對方審視至幾乎冷漠的目光,一之濑悠馬的腦袋很快也冷靜下來,表情也重新回歸原本的淡漠。

他當然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麽。

“你就是那個接下‘暗殺星漿體’懸賞的‘術師殺手’吧,那個沒有咒力的‘天與暴君’。”

伏黑甚爾沒有回話,只是在提及‘星漿體’時,身體迸發出一瞬間的殺氣。不過很快,他又收斂回殺氣,像是舔舐着自己爪子的黑豹,懶洋洋地望了黑發少年一眼。

“所以?”

一之濑悠馬并沒有被對方身上散發的濃烈的殺意駭住,聲音只是稍微頓了頓,淡然地繼續說道,

“我是來找你合作的。關于‘星漿體’這件事。”

好吧,孔時雨說得沒錯。他确實對這小子有點興趣了。

伏黑甚爾笑了起來。他的笑容不像五條悟那般張揚,更沒有夏油傑那種溫柔,帶着一種成熟男人的游刃有餘和慵懶自得。

“合作?合作什麽?和你一個咒術師合作嗎?”

“你們咒術師不是都把天元奉為大人,戰戰兢兢地等待它術式結界的庇護嗎?如果沒有天元,你們咒術界可是會陷入危機呢。”

“而且,”

伏黑甚爾眯起眼睛,咧開嘴角,那道疤更為顯眼。他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六眼和那個咒靈操術使,不是你的同伴嗎?”

面前的黑發少年沒有回話,墨色的眸子閃爍着一種不知名的光彩。伏黑甚爾觀察着對方的神情,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沒有等多久,一之濑悠馬便擡起眼睛,平靜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