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笺,字迹虽然清秀却略带潦草。

落款处有太一宗的印章,上面告知了需要治病的人、以及报酬,至少表面上很正常。

不等殷不染质疑,秦将离将信笺翻面,露出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救救!”

旁边还有个小巧的月亮标志。

“……”

这下宁若缺和殷不染都看懂了。

*

怕事态紧急,两人没怎么耽搁,轻装出发。

毕竟是第一宗门,也摸不准司明月那里是什么个情况。殷不染和宁若缺分别借了清桐和切玉的身份样貌。

哪怕如此,也被守卫盘查了许久。

然而直到她们顺利进入太一宗,也没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引路的修士还当她们是被师姐请来看诊的。

所以态度相当客气,将她们带到某间客舍:“两位请在此稍等,我这就去通知白师姐。”

借着空闲,宁若缺四处打量。

比起碧落川的烟波浩渺、处处春山,太一宗的建筑大多端正古板。

客舍鳞次栉比,清风吹过,飞檐下挂着的铜铃叮当作响。

但不愧是天下第一的仙门,光这一处客舍的规模,就占了小半个山头。

得亏太一宗腹地有一处汇集各方灵脉的泉眼,方才养得起这么多门徒。

人尚未至,宁若缺拎着殷不染的小药箱,小声嘀咕:“明月不是说去劝那女修了吗?怎么会到太一宗来。”

殷不染满脸冷漠:“不知。”

宁若缺为难地皱起眉:“那我们要怎么找到她。”

她有注意到,太一宗明显处在戒严状态,各处的守卫都比平常时多一倍。

而至今为止,除了那封信,她们找不到任何联系司明月的方式,就连传音符也没人应。

殷不染还是淡声道:“不知。”

知道这人正在生气,宁若缺不再多言。

但她也知道殷不染嘴硬心软,只是样子看着冷罢,心里还是担心。

否则也不会一宿都没休息,紧赶慢赶地到太一宗来。

铜铃忽地无风自动,接连响了好几声,铃声渺远,像是有无形的力量撞了上来。

宁若缺仰头,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药箱上。

她很熟悉这股力量,是剑气。为什么太一宗里会有剑气?

然而没等她告知殷不染这一发现,身着黑白太极服的修士就从中走出,朝她们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位请进,白师姐已经等候多时了。”

殷不染颔首,目不斜视地跟了上去。

太一宗讲究天人合一、道法自然。

因而室内也干净板正至极,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铜炉檀香缭绕,也掩盖不住淡淡的苦药味。帘幕后的人闷咳几声,听上去很是虚弱。

殷不染给人把脉,宁若缺负责递工具。

昏黄灯光下,殷不染将手指搭上对方脉搏,不过几息就得出结论。

“经脉内余毒未去,伤及肺腑。”

她朝宁若缺摊开手。

后者根本没当过助手,满脸懵,下意识地在小药箱里翻找起来。

这小药箱是特殊的空间法器,看着小巧,其实能装不少东西。

宁若缺向来都自己杀人,哪朝人递过刀。

她目光从自己强行塞进去的道隐无名剑上掠过,到寒光凛凛的柳叶刀,最后定在一排大小粗细都有的银针上。

她战战兢兢地将一卷银针奉上。

就见殷不染歪头,薄唇亲启:“做得很好。”

剑修顿时心情愉快起来,眼巴巴地看殷不染给人施针。

银针插入穴位、以灵气驱动,女子额头渐渐沁出薄汗。

不过一刻钟,她倏尔捂住胸口,呕出一口黑血。

眼见那血点子就要溅上殷不染的衣襟,宁若缺反应迅速,扯来帘幕挡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