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而自己能回馈的实在太少。
不仅失去了关于殷不染的记忆,连保护她的能力也不够。
一想到这里, 心就酸涩得厉害。
宁若缺双眼无神地蹲在墙角,盯着地上徘徊的云影看。
忽而一朵白棠花悠悠瓢落在她面前,紧接着,是一角绣着白鹤云纹的裙摆。
宁若缺抬起头,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
面前人懒洋洋地问:“你蹲在这里作甚?”
殷不染其实早就察觉到宁若缺回来了,就等着她进屋来陪她睡觉。
但剑修这不知道在干什么, 一直不动, 她只好勉为其难地出来寻。
宁若缺连忙站起来,还是垂着眼帘。
殷不染上下打量她半晌,皱起眉:“是不是我师尊要赶你走?”
“我去和她说——”
她转身就要离开, 吓得宁若缺赶紧解释:“并非, 药王只是想和我商量结盟的事。”
殷不染闻言歪了歪头,一缕白发从耳边滑落。
她显然是不信的:“那你怎么跟被抢了粮一样?”
那双原本明亮清朗的眼睛都失了神,看起来怪可怜的。
宁若缺咬唇,努力想让自己的眉头松开。
就听殷不染面无表情地评价:“更像了,至少被抢了十个馒头。”
宁若缺:“……”
她无可奈何地轻叹:“殷不染。”
殷不染直接上前一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宁若缺轻轻拉开殷不染的手腕。
又顿了几息,才斟酌着开口:“我、是有事想和你谈谈。”
殷不染微微蹙眉,却还是攥住她的衣袖,乖乖跟了进去。
房间里一切如旧, 和宁若缺离开时没有半分不同。
甚至桌上的书还停留在看过的那一页,仿佛宁若缺走后,殷不染就懒得再读它了。
宁若缺先倒了杯热茶。
方才在外面,殷不染的指尖都是冰凉的,估计也是寒症的影响,体温比常人低。
宁若缺端端正正地与殷不染对坐,将热茶推给对方。
但殷不染没喝,只用手捧着:“你想和我说什么?”
她声音有些闷,眸子却很亮。
如同谨慎小心的猫,只因察觉到一些微妙的变化就紧绷起来了。
宁若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先讲了从药王处得来的消息。
殷不染在听到许绰身死的消息时,轻呵了声。
见宁若缺迟疑着不再开口,她用指尖点了点茶杯:“这就是你想要和我谈的?”
宁若缺摇头。
她又犹豫了片刻,垂眸盯着桌面,方才轻声道:“现在情势复杂……”
“在你养好身体前,就先留在碧落川,其他事情交给我来处理行吗?”
如她所料,殷不染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不好,我要和你一起。”
她的态度全都写在明面上,坚决而固执。
于是宁若缺想要说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张了张口,却无法发出一个音节。
房间里霎时安静极了。
却如同溪水中薄冰,不知何时就会咔嚓开裂,露出底下汹涌的暗流。
殷不染冷哼:“莫非你认为我是累赘?”
宁若缺生怕她误会,急忙否认:“怎么会。”
殷不染依旧锲而不舍地追问她:“那你怎么会突然和我聊这个?”
“……”
宁若缺呆了呆。
她向来嘴笨,更喜欢付诸于行动。如今硬要她说出个因为所以,便有些麻爪。
理智告诉她,现在应该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然后给殷不染顺毛。
可情感上,宁若缺难以忽视殷不染的白发,和她那异常孱弱的体质。
思量良久,宁若缺垂下头,低声道:“妖族异动,我可能需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