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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地了。”

宁若缺怔愣了片刻,勉强收拾好心情,重新坐下。

这分明又是在暗戳戳地指责她,不肯相信婚约之说。

但她没办法反驳,自己确实已经深信,殷不染就是为了复活自己,才会变得如此虚弱。

这份情谊太过厚重,站在宁若缺的角度,完全找不到殷不染这么做的理由。

便教她心急如焚,想猛吃二十个馒头缓解压力。

她尝试心平气和地去和对方交流:“殷不染,这不一样。”

救她一命的恩情和结为道侣的感情,在她看来是两码事。

殷不染乜她一眼,反问:“都是我的说辞,哪里不一样?如果我确实救了你,你会同我结为道侣吗?”

宁若缺思索半晌,为难地开口。

“不会……”

生怕殷不染当场炸毛,她立即补充道:“但是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报答、报答你。”

殷不染骄矜地抬了抬下巴,满不在乎:“我不缺牛马。”

只缺个暖床的笨蛋剑修。

她轻嗤了一声:“也是,你现在对我没什么感情,何谈以身相许呢。”

晃动的烛光将她的影子映在墙上,只有单薄的一层。她话里的失落满溢出来,人也似乎要随着风散了。

宁若缺还没来得及心疼,就听殷不染话音一转。

“不过没关系,我会自己来讨。”

某人说完就站起来,在宁若缺呆滞的目光中,主动跨坐到她身上。

她伸手抱了个满满当当。

像树熊抱住了自己心爱的那颗树,心满意足地把头搁宁若缺肩上、汲取温暖。

“……”

甜香扑面而来,宁若缺想把人推开。可一想到殷不染的身体,又开始犹豫了。

这是她欠殷不染的。让她趴一下怎么了?

宁若缺越是犹豫,殷不染就越是肆无忌惮。

身体相贴,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她舒服地呵出口气,又埋头蹭了好几下。

湿热的气息洒在宁若缺敏感的后颈上,后者顿时僵住。

巴不得屏蔽掉自己的五感,化身成一把没有感情的剑。

宁若缺正打算试着修炼,就听殷不染软绵绵地开口。

“你和我说说话吧。”

宁若缺已决定要尽量满足殷不染的要求。于是收起了修炼的心思,一边默念清心诀,一边絮絮叨叨。

“殷不染,我是这样的想的。”

在清心诀一遍又一遍的冲刷下,她的眼神越发坚定,思路更加清晰。

宁若缺:“如果你是因为癔症才救的我,我会尽全力弥补。就算你的癔症好了,我也要报答你的恩情。”

殷不染轻啧,烦躁地把头埋到宁若缺颈边。

某剑修又在假设不存在的事情了,一点都不想听。

她闷声道:“并不能确定是我救的你。”

实际上死生之术太过玄妙,她还不能肯定,宁若缺的重生一定与自己有关。

可宁若缺好像没听见,还在自言自语:“如果婚约是真的,救命之恩和过去的情谊也不能混为一谈。”

“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报答你,或者,你想要什么样的回报?”

她试图举例自己能接受、能做到的事。

包括但不限于做饭、杀人、武器保养、剑术基础教学、危险区域的草药采集,以及一些个人总结的小猫饲养心得。

“……”

没人应答。

殷不染早已闭上了眼睛,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有只笨狗一直在耳边嗷呜嗷呜,吵得很。

她很不耐烦了,索性偏头,狠狠咬上宁若缺的脖颈。听到一声轻嘶后,又大发慈悲地帮她舔了舔。

这下子噪音虽然没有了,耳边的呼吸声却更为急促。

要害部位被人又啃又舔,宁若缺极力忽略那种陌生的战栗感,坚持说完自己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