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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枝欲栖 梅燃 133679 字 1个月前

“可以啊。”他笑。

又一片瓦砾被他的脚给蹬下去了。

只听见“咣当”,瓦片掉落在地,发出碎裂的巨响。

如果是刚才是不小心,这一次,他绝对是故意的。

沈栖鸢想要哭出声了,掩住了自己的脸颊,不敢再露面。

好怕,好怕会有人来。

时彧拿准了她的软肋,凑近一些,向她耳语:“那你好好求我,唤我一声‘好哥哥’?”

沈栖鸢说什么也不愿,捂住脸的葱根被他一点点掰开,露出一双横波妙目,只见少年汗津津的俊美面颊,红得仿佛煮熟的虾壳般,布满了水痕,只是那双眼,依然明亮得让她心跳怦然。

险些便鬼使神差地真的唤了。

可沈栖鸢毕竟还是存留了一丝理智,她沙哑着嗓:“你比我小,如何,如何能唤你……”

好哥哥。

“好弟弟也成。”

时彧不拘于此。

沈栖鸢不堪作弄,终是忍不住溢出了哭腔:“时彧,你为何总是……欺负我……”

就连这时候,他都要欺负她。

那泪水似泉水般从泉眼里肆无忌惮地涌出,惊得时彧差点儿破了功,忙安抚道:“好好,我错了,阿鸢,你莫哭,我再不欺负你。”

他为她亲吻去脸颊上的泪水,不再想着些旁门左道,专心起来,为了方便,令她环住他的窄劲,而他双臂攀住了头顶的屋脊。

时彧自小是个练家子,擎单杠的臂力惊人,旁人能做五个,他能做五十个。

沈栖鸢以前没彻底领教过他的臂力,这一次,算是领教了个全面。

不愧是能做骠骑的男人,说是力能扛鼎,也不算为过吧。

醒来时,她已安适睡在了绵软的褥中。

一睁眼,便被时彧抱了去,不得已又入了他的怀中。

只是背部适才被坚硬的瓦砾摩擦得很不适,她忍不住抗拒起来,让时彧放开她。

时彧惊动了,松开了长臂。

怀中一个抽着气的嗓音,逐渐从被里探出来,望着他,可怜无比。

时彧温声道:“怎么了?”

沈栖鸢脸热至极:“背上疼,可能是磨破了。”

时彧粗心大意,倒是没留意到这一点,忙道:“你趴过来一些,我替你看看。”

沈栖鸢顺从地过去,趴在时彧的腿上。

时彧挑开她的寝衣,看到她雪白的美背的一瞬,失言良久,愧怍地道:“红了许多。金疮药还在么?”

沈栖鸢道:“应当还有一些,在床头的柜子里。”

她平时受伤较少,只是觉得时彧经常受伤,时常都要用到外用药,便把那些药都多少备了一些。

还有几瓶药,是她给时彧准备的,让他带去秋狝的。

骑马打猎,终究难免会添些伤痕,时彧看起来根本不是懂得照顾人的那一类人,他连将自己都养活得很粗糙。

但当他蘸了药膏的手指一寸寸抚过她背部的伤痕时,沈栖鸢断掉了那个念头。

时彧下手很轻,唯恐弄疼了她。

指尖的药膏涂抹过伤痕,让沈栖鸢感受到了被珍视的温暖。

时彧细致地替她上药,眼底满是自责:“是我孟浪了,好像,总是让你难受。”

沈栖鸢俯身趴着,这个角度让她看不见时彧的脸,心里有个难以启齿的念头,想要告诉他,她从来没有觉得真的难受。

只是留下的一些伤,会让她不适,仅此而已。

擦好了药,沈栖鸢将背部寝衣拢上。

时彧将她托住捞起来,放入怀里。

沈栖鸢就势抱住了他的身,“什么时辰了?”

时彧道:“约莫丑时。”

也就是说,已经又是新的一天了。

今日他该去南山。

沈栖鸢蹙起了眉梢:“那,你怎么还不睡?”

时彧靠近她些,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