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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枝欲栖 梅燃 130023 字 1个月前

,一把拽住了疯女人的胳膊,把她也抓了过来。

沈栖鸢看起来柔弱,力气居然也不小,疯女人感到自己似乎有所不敌,居然被她攥得动弹不得。

疯女人愣住,想起沈栖鸢问的那些随时可能带来杀身之祸的问题,她压低了喉音,厉声警告:“你这是作甚?如果是为了白天那条帕子,不要再多问了,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沈栖鸢攀住她的臂膀,不许她逃离,口吻急迫:“姊姊,你一定认识的,当年你有两个同门入了东宫,为太子办差,其中一个就是你的亲阿姊。”

果然。

疯女人猜测不错,琴师是为此而来。

她十分警惕,推开沈栖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疯女人软硬不吃,沈栖鸢走投无路了,无奈之下径直屈膝跪地,把疯女人看得吓得变了脸色:“你、你这又是——”

沈栖鸢拽住她的胳膊,仰眸凝视她,定定地道:“姊姊,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请问你,你的阿姊,现在在什么地方?”

疯女人用齿尖死死地扣住自己的嘴唇,不肯多吐露一个字。

就在这时,屋顶上突然砸下来一枚带火的油桶。

瓦砾瞬间碎落坍塌,被油桶攻破。

着火的油桶滚入东三阁寝屋里,瞬间周遭便火光熊熊。

两个女人下了一跳,花容如雪。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第一反应便是往屋外跑。

这时,刚转身跑向屋门,一道轻捷的黑影闪过,重重地扣上了门。

整个过程快得只有几乎看不见人影,像是一阵劲风轻而易举地带上了门窗。

疯女人力气大,上前拍打、踹门,都打不开。

“房间从外面上锁了!”疯女人大声地吼叫。

沈栖鸢反应机敏地去拉窗。

然而窗子早已被焊死,锁得严严实实。

她们竟是被锁在了里边。

有人要杀人灭口!

是谁要这么做,难道仅仅因为疯女人今天和外边的人打了一场叶子牌?

还是因为掖幽庭一直有他人眼线,目睹了她今日与疯女人拉扯帕子的经过,对方这才动了杀心?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两枚着火的油桶被从屋顶的破洞里扔了进来,哐哐匝地,火星四溅。

一时间,屋内的幔帐被燎燃,桌椅被点燃,木柜、架子、纸张等所有物,通通燃起了火焰。

火光冲击着视线,见风就长。

周遭的温度迅速腾起来,烈焰灼烫的温度角烤着人的脸。

火势越来越大,从外面看,火光已经直冲云霄,在禁中映亮了半边天幕。

烧毁的房屋飘刮起一股卷杂着灰烬的浓烟,扑向人的口鼻。

疯女人还想用水来灭火,她拼命地从浴房提水出来,妄图浇灭火情,但这也只是杯水车薪,浴房里仅剩的一点积水泼灭不了已经成形的大火。

何况这火是由桐油点燃,根本防不住。

疯女人最终精疲力竭,口鼻里满是烟灰,终于被呛倒,身体坠在地面。

沈栖鸢用面纱打湿了水捂住口鼻奔过去,揽住疯女人的后背,疯女人已经脸色通红,遍布烧伤,沈栖鸢连忙将疯女人的帕子也打湿水捂住她的口鼻,大声道:“你的阿姊呢?我求你告诉我!”

疯女人望着这个歇斯底里的温柔女人,眼睛里溢出了笑。

她不明白怎会有人死到临头,还在乎那么一点真相。

在沈栖鸢缓缓挪开湿润的帕子之际,疯女人弯唇,露出星星笑意。

“阿姊她死了,”在沈栖鸢身子一僵之际,疯女人缓缓道,“她们说,她勾引太子,四年前,已被太子妃杖毙了。”

只是这样?

沈栖鸢不相信。

她费尽心机,不惜搭上性命,也要获取的真相,难道,就是如此?

那何必又有人要杀人灭口?

疯女人摇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