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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因为很吵,他就撕了他们的嘴,撕到耳根处。

更多人被他直接用藤蔓卷起,丢入千度高温的熔炉。

只要是拦在面前会动的活人,他一个也没放过。

绞住最后一个研究员的脖子,他模仿研究员的行动,用藤蔓熟练地操纵基地的控制台。

警报停了,监控有序亮起。

滴滴滴。

屏幕内,整个研究基地已是一片炼狱血海。

他看着遍地尸体,手腕上的脉搏检测器依旧平稳,跳得沉稳而有力。

离开基地前,他备份了基地中的数据,随后捡了件全是血的防护服,敲碎手脚和脖颈上的检测跟踪器,划花后颈的编号。

那串编号是个烙印上去的刺青,随着年龄还会长大。

因为洗不掉,只能划得鲜血淋漓。

“滴————”

刷工卡后基地开门的声音,和系统刺耳的鸣叫重合。

滴滴。

墙面上的血迹出现又消失,不停地闪烁。

他低下头,手上沾满鲜血和碎肉,滴滴答答还在往下流。

脖子上好像又落了沉重的束缚,那是钳制他十几年的跟踪装置。

原本觉得无所谓,可迎着问泽遗的目光,兰山远喘不过气了。

他的眼瞳剧烈颤抖,钳住自己的脖颈,试图掐碎无形的枷锁。

“都过去了。”

他被紧紧地拥抱住。

血红色骤然消失,电子枷锁变成微凉的手。

滴滴声远去,只留下门外住店客人们的笑闹。

问泽遗身体不好,四肢多数时候都是冷的,却让他感觉到无比安心。

“兰山远,没事的。”问泽遗贴着他的耳朵,“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对吧?”

他不知道兰山远刚刚想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

既然不是好事,就别多想了。

他想说现在没人会拿兰山远做小白鼠试药,可转念一想,他和兰山远何尝不是规则眼中,两只依偎取暖的小鼠?

“是很久了。”

十七回过神,逐渐变得平静。

那是他的前十四年。

但后十四年,他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站在另个所谓领袖的位置上,被更多人恐惧着。

一直没人敢靠近他,只有问泽遗愿意。

他曾经想过,要是他隔壁的实验体是问泽遗就好了,他会保护好问泽遗,带着问泽遗一起逃走。

却又很快被他自己否定。

问泽遗不该去那种地方,他应该过得好,比所有人都好千百倍,比他看过的资料中,数百年前的人类更加幸福。

“你真的不怕?”

抱了会,他试探地问问泽遗。

“你杀过很多人,却从没害过我,更没想杀过我。”问泽遗笑了。

“是你选择了爱我。”

“你说得足够多了,十七。”

他轻轻拍了拍十七的肩膀:“剩下的事,等回到持明宗,再让兰山远慢慢告诉我。”

毫无疑问,小时候能面不改色杀人的兰山远,长大后性子只会更黑。

但兰山远也会自我约束,不会招惹没惹他的人。而且他说的话,兰山远大部分时候都很愿意听。

在系统任务之中,这种性格比优柔寡断或是莽撞无知好得多。

一切都会向好走,最后赢的一定是他们。

“师弟之前是怎样的?”

十七缓过神来,小声问:“我也想知道,可以吗?”

“可以。”

问泽遗松开他,脸上笑意变淡:“让我想想该怎么说才好。”

跟在兰山远后边说他的过去,实在是不合时宜。

他的过往也不算太好,但和兰山远透露出的冰山一角比,都像是狗血家庭片对上恐怖片,再戏剧性都显得没太大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