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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遗呆住了。

他们这是在山道上,前后随时可能会来人撞破两人的私情。

他的脸不住地发烫,但很快被夜风给吹凉。

“在外面离他们远些。”

兰山远避开问泽遗的目光,可问泽遗还是瞧见他眼中没收敛住的躁郁。

“他们?”

问泽遗看向远处黑黢黢的两道人影。

赐翎和莫且行像是因为什么事起了争执,声音顺着风灌进他耳朵里。

隔着老远,都能听到赐翎急出鸟叫。

万幸,两人都在气头上,什么也没发现。

“嗯。”

兰山远抓住问泽遗的手,数着他的手指,又缓慢地收拢。

“所以师兄是来贿赂我?”他压住狂跳的心脏,“其实你直说就行,我本就有分寸的。”

这是财诱//色//诱都用上了,问泽遗也头次知道让他点头,能弄得这么复杂。

“只是刚才师兄那举止,不太像是师兄对师弟。”

听到他轻描淡写的话,兰山远的手微微颤抖。

“对不”

他话没说完,手心被放了块青玉玉符,上面雕刻着雀鸟。

“之前师兄给了我你的护身符,我就想着给师兄块好的。”

“师兄定然也用不着我保护,你就当个寻常礼物留着。”在兰山远眼皮子底下找成色好的玉,还费了他点时间。

“刚才是吓唬师兄的。”他安抚地拍了拍兰山远的背。

谁叫兰山远也总吓唬他。

“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我和师兄都该重新思量。”

“我想,我去北境这段时间,差不多应当足够。”

兰山远的手合拢,将冰凉的玉符攥在手心。

“好。”

胸口被陌生的感知充斥,兰山远没体会过,也不清楚这是什么。

他抑制不住地想笑,却又为维持体面,极力压住唇线。

“真要走了。”问泽遗看了眼天色,轻轻抱了下兰山远。

“你才经历过天劫,在宗内安心养着,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

兰山远轻声应着。

树叶簌簌作响,问泽遗朝着岔路走去。

连中土的夜风也这般冷,不知北境是怎样一番情境。

回头看,兰山远还站在原处。

问泽遗冲他轻轻挥了挥手,快步消失在崎岖山路间。

他不走,兰山远是不会走的。

赐翎和莫且行刚吵完架,谁也不理谁。

见到问泽遗过来,两人的态度这才破冰。

“怎么了?”问泽遗好奇。

“他,他说我小鸡崽。”赐翎气得支支吾吾,眼圈红了。

“就是个小鸟崽。”

莫且行冷哼:“冒冒失失的,连加绒的衣物都没带,就他这身板怎么能遭住北境寒流。”

“衣物路上添置也行。”问泽遗正色,看向两人,“清楚我们此行的身份吗?”

“知道!”赐翎抢答,“我们是去北境,买卖皮毛的。”

他自豪道:“你是我们的老大,他是你的奴隶,我家长辈是你认识的妖,他们让你带着我。”

“停。”

问泽遗无奈纠正他稀碎的中土话:“我是商人,莫兄是帮工,你是同我一道的妖族商贾家少爷。”

给莫且行安排帮工的身份,是为了好分头行动。而且真要出了事,帮佣比商人更安全。

本来想给赐翎安排个小帮工的身份,可他这少爷脾气实在是难改,只能给他也当个小少爷 ,算是本色出演。

“知道了。”赐翎连连点头,“可惜了,要偷偷过去,我不能当大侠。”

“下回我要,当大侠。”他攥紧拳头。

问泽遗:

怎么有人一百多岁了,中二病还没过去。

莫且行给赐翎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