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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什么?”他说完,又想起什么,问道,“王爷,你说陛下找我?在哪里找我,我现在过去。不然去晚了,一会祁御又该发火了。”

沈逸说:“陛下没有找你,我只是找个借口带你离开。”

岑溪啊了一声,他还以为祁御真的在找他呢,自从回宫之后,祁御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经常一整天都看不见他的人影。

“谁说我没有找他。”就在这时,祁御站在前方的路口,垂着眸子看向岑溪说,“还不过来。”

岑溪眼睛一亮,朝着祁御走了过去,“陛下,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

“一些宫内的琐事,”祁御又看向沈逸,“建安王还有别的事情吗?”

“无事,”沈逸垂下眸子,他想他现在已经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再抬头的时候,他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对着祁御道:“希望陛下忙于政务的时候,也不要忘记自己身边人的安全。”

祁御少见的没有说话,刚才确实是他的疏漏,以为裕王在皇宫内最起码要收敛一点,刚才听到暗卫说岑溪和裕王在清心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冻住了,这么害怕的情绪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孤的事情自己会处理,”祁御说,“建安王还有别的事?”

“确有一事,”沈逸说:“我已经在京都呆了许久,所以特地向陛下奏请返回江北之事。”

岑溪闻言,吃惊地抬头:“王爷你要走?”

剧情不也应该这么快。

沈逸点了点头:“江北那边还有事务处理。”

祁御对于岑溪刚才的行为很是不满,他不悦的捏住了岑溪的手,对着沈逸道:“孤准奏。”

房间内的烛火被灭了一半,一半昏,一半亮,那只鹦鹉被挡在门外,不高兴的撞门。

“放我进去。”

但是很显然,现在没有人可以听到它的话。

岑溪眼睛含着泪,被抵在枕头上,祁御摸着他修长的脖颈,低声问道:“沈逸走,你不舍得?”

岑溪说不出话,只能用呜咽回答。幔帐缠着他的胳膊,又缠到他嘴角。

好半晌,祁御才停下来,他低头亲了亲岑溪的唇角,哑着声音说:“以后,不许想除了孤以外的男人。”

岑溪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和祁御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一切让他惶恐的同时,竟然有一丝心里被填满的满足感。

*

建安王沈逸离开之后,朝堂上的人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先是他们的陛下竟然连续上了半个月的朝,接连几天,处置了无数太后门派的大臣。

直到他对着太傅动手之后,太后终于坐不住了。

“他这是在打哀家的脸,”太后桌子上的花瓶应声而落,“好好好,翅膀硬了。”

老太监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太后,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太后用了好大的毅力才忍住,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手中的文玩,好半晌才咬着牙说:“哀家倒是小瞧他了,从当时出宫遇刺开始就已经在给哀家挖坑了。太傅这件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太监匍匐在一侧,小声的问候:“那太后,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太后的眼睛垂下去:“传旨下去,哀家要见裕王。”

太监猛然抬头:“太后,这——”

“行了,不用再讲了,”太后说,“我绝不允许自己养大的棋子爬在哀家的头上。”

*

岑溪不知道祁御最近在干什么,每天早出晚归。

自从那次在清心湖见过裕王之后,祁御就再也没有让他出过无妄塔。

他站在窗口向下望,什么都看不到,甚至以前的小太监都一个个消失了踪影。

真的是太无聊了。

每天只能和一只鹦鹉眼睛对着眼睛。

他怀疑自己被软禁了,但是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