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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的校医是一位年轻的小姐姐,看年龄也就是刚毕业,她看着祁鱼的伤口:“哎呦,这是怎么弄得?”

祁鱼:“打架打的。”

校医睁大眼睛:“这是刀伤吧?”

岑溪看着校医有点害怕的样子,快速地解释:“见义勇为,学校老师都知道。”

校医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说学校学生胆子怎么这么肥了,敢拼刀。

她拿了一把镊子,对面放着钢钩一样的针:“需要缝针,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祁鱼眼皮都没抬一下,岑溪却看的心惊胆战,这得多疼啊。

但一想到祁鱼是为了他受的伤,岑溪咬了一下唇,他眼睛一闭,接着将手伸到了祁鱼面前。

祁鱼疑惑的看向他。

岑溪说:“咬吧。”

祁鱼:“?我咬你干什么?”

岑溪说:“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就咬我的胳膊。”

祁鱼看着眼前的胳膊,这条胳膊又白又细,明明自己怕疼的要命,却还要逞强的给他当肉垫。

“拿走,”祁鱼有些别扭的移开眼,说,“我不需要。”

岑溪担忧地说:“可是你要是咬到自己舌头怎么办。”

校医噗嗤笑了出声。

她拿出麻药,对着岑溪说:“小朋友,咱们就是缝合而已,不是动手术,也不是没麻药。”

岑溪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

一抹红在他宛如白瓷的脸上润开,像是夏日将开未开的菡萏,夕阳落下山,光透过窗户照在岑溪脸上。

祁鱼看的有点愣。

“真漂亮。”校医说。

祁鱼下意识点头:“嗯。”

是漂亮。

校医包扎完起身,还挺惊奇:“你也觉得夕阳漂亮?我以为你们这些小孩不会关注这些。”

祁鱼:“……”

他没看到夕阳。

*

下午最后一堂课是自习。

岑溪时不时的看向祁鱼的伤口,看着那里没有血迹印出来他才放心。直到放学的时候,祁鱼从书包里快速掏出来一件东西扔他怀里。

岑溪先是一愣,接着低头看了看。

是祁鱼穿的那件蓝色的球衣。

岑溪:“???”

祁鱼撇开头,神情很不自然地说:“留给你做纪念。你不是喜欢藏球衣吗。”

我不是,我没有?

岑溪抓着那个球衣,觉得有点烫手,他真的对球衣没有多大兴趣,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嗫嚅半晌他问道:“你们这件衣服不是还要收上去的吗?这样给我不好吧,要不你还是拿回去吧。”

祁鱼说:“老师说,可以留下来做纪念。”

岑溪:“……”

他收也不收,不收也不是。

放学铃声打响的那一刻,他想要不还是把衣服拿回去吧,等祁鱼要的时候再给他。刚想向书包里装,就被祁鱼拦住。

岑溪一喜:“你是反悔要要回去了吗?”

“等等,”祁鱼你一脸严肃地说。

岑溪疑惑看着他,等什么?

直到宋乏的板寸脑袋伸了过来:“岑溪,岑溪你没事吧,听说你下午遇到变态了?”

“啊,我没事,”岑溪说,“多亏了祁鱼。”

宋乏闻言,看着祁鱼缠了绷带的手,冷嗤一声,嘲讽道:“祁鱼,也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弱了点。连个中年老男人都打不过。”

祁鱼没搭理他,故意侧了一下身子,露出岑溪拿着球衣的手。

宋乏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岑溪,你为什么又拿他的球衣?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岑溪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祁鱼很高冷的起身说:“当然是因为你的太臭了。”

宋乏瞬间石化,岑溪被祁鱼拉到了教室外,他看着石化的宋乏说:“那个……我先走了,宋乏,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