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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吗?”岑溪问。

“快了快了,就快了。”眼镜男沙哑地说。

岑溪听着眼镜男的声音,倏然停下脚步。

眼镜男问:“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岑溪咬着唇,“老师等着我呢,我不去了。”

“那怎么行,”眼镜男倏然有点发怒,“你都答应我了,你们学校就是这样教你们吗?”

岑溪这会终于知道这个男人身上的违和感哪里来的了,就算是穿的斯斯文文,却也盖不住身上的那股戾气。

他没和这个男人辩解,转身就跑,但是很快男人就追了上来。

“你发现了啊,发现了更好,这样玩起来才更有意思。”男人的假面在这一刻被彻底撕开,露出恶魔的脸,他拽住了岑溪的手。

岑溪挣扎了几下,但是这个男人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他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捏碎了。

这边平日里就没有什么人来,这会上课就更不会有什么人来了,岑溪看着男人要抓着他进那个废弃很久的教学楼的时候,他倏然生出一种绝望。

“放开我。”他开始挣扎起来,就像是濒死的猎物那样。

男人似乎兴奋了,他等不及了一般去扯岑溪的衣服,只是还没有碰到人,一块石头砸在他头上。

血瞬间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这剧烈的疼痛让他倏然弓起了腰身,岑溪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拉住了自己

他抬头,看着眼前瘦高的身影,祁鱼原本的白衬衫被汗湿了一块,回头看他的时候,他额头上全是汗珠,眉心紧皱着:“你没事吧?”

岑溪愣愣的摇了摇头。

祁鱼见人没事,拉着岑溪准备跑。

但那个眼镜男已经缓过来了,血顺着的他的脸颊一直流到他的眼睛里,他龇牙咧嘴的看着两个人,从怀里掏出刀子。

“你,好样的。”他对祁鱼说。

祁鱼眼睛盯着明晃晃刀子,里面映出岑溪的面孔,他推了岑溪一把:“你先走。”

岑溪看着眼镜男,知道自己待下去只能是拖后腿,他红着眼眶看着祁鱼说:“你一定要小心啊祁鱼。”

祁鱼对着他点了点头。

眼镜男拿着刀对着两个人:“今天你们谁也不能走。”祁鱼一个侧身抓住眼镜男,将人牵制住,扭头对岑溪道:“走。”

岑溪转身就跑,他听着眼镜男在身后骂骂咧咧的声音,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不知道跑了多久,肺里的空气都快要榨干的时候,他看见前边有个老师走了过来。

“老师。快去救祁鱼。”

他喊道。

用他最大的力气。

*

再次见到祁鱼的时候,他胳膊上受了伤,小臂被刀子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他用手捂着伤口,血在他指缝里流出来。

“祁鱼。”看见人的那一刻,一直紧绷着的岑溪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都是我太笨了,才会让你受伤的,对不起对不起。”

祁鱼看着岑溪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有些慌乱地,不自然地说:“我真的没事,我真的没事,你——你别哭啊。”

岑溪好大会才止住了哭声,他抽了抽鼻子,向周围看:“那个人呢?”

“被警察带走了,”旁边的老师说,“警察说这个人是一直在逃的嫌犯,之前已经奸——咳——杀了好多十几岁的男孩了,这次是因为学校篮球赛偷偷跟在媒体后面进来的。”

岑溪瞬间脸白了一下,若是祁鱼没有出现,他要是被那个男人拽进废弃的教学楼——

他不敢再想了。祁鱼见岑溪神色不好,扭着头说:“你要是害怕的话,以后放学,我可以勉为其难的送你回家。”

“啊?”岑溪抬头,看向祁鱼,刚想说不用了,倏然注意到他胳膊上的伤口:“你的胳膊还在流血,快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吧。”

祁鱼扭着头冷哼一声:“小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