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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许多种棉花和纸浆都没用。

一开始,还有人觉得证件没什么必要。但是发现了晋商的结局,又叫当地的官员狠狠管了几次,总算学会了,以后对朝廷的信息格外敏感。

好比这次,一开始,陛下弄了新戏。这时候还不算什么,或许就是陛下的兴趣呢?写个戏本子而已,算不得什么。

可很快,随之而来的是当地抓捕地主的消息。

联系上先前的戏本子,不少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商人逐利,但赚钱的前提是保全自身,简直迫不及待地和这人划清了界限。

老爷骂完,又问:“老二,你今年不是不用下场吗?在家作甚?为什么不去迎接我?”

迎接个鬼啊,他都怕自己见到这老不死的后,直接在大街上口出狂言——到时候,更不用温书了。

不孝二字便能压垮他。

因此,他不情不愿地站出来,行了礼,道:“见过父亲。”

“今年我虽不必下场,但是先生说了,叫我多多在家复习温书,旬日书院有一场小考。”

说完,他微微闭起了眼睛,忍受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父亲一定不满意这个理由,要骂他的……

“行吧。”

嗯?

什么?

小儿子惊讶地睁大眼睛。

父亲居然没有骂他?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直到离开父亲所在的正厅,他还有些茫然:“今日,大兄不是要说田地的变化吗?”

老爷家有千亩良田,在本地已经算是势大的乡绅。但多年下来,通过放利子钱收纳的田地,数起来居然有数百亩。

也就是说,起码有上百个人因为父亲家破人亡。

这些田地都被还了回去,家里的良田数量减少。要是让父亲知道,肯定要心疼,说不定还要拿他们出气。

他们已经做好了挨教训的准备。可是,就这么过去了?

兄长的经验要多一些,此时只微微摇头,道:“不会这么简单。”

父亲什么性格,他最清楚不过,不会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的。

他一定要闹出些大事。

这个预感很快在接下来得到了证实。

老爷开始邀请本地有名的读书人前来,又找了本地的其他乡绅,听戏、宴会,一次一次地从账房那里要银两,并将银两送给了这群人。

幼弟悄悄和他说过,里面有不少人是先生说过的,沽名钓誉之人。

早先考中秀才之后,就不再读书,吃住就在家中,自己则是天天外出饮酒作乐,写一些狗屁不通的文章。

提起这些人时,先生特地叮嘱过,要离他们远远的,不要被缠上。这些人像是吸血的蚂蟥,若是被缠上了,很难甩脱。

可他们想做些预防,也无济于事——父亲的行动一向不许他们打听,幼弟还在念书,兄长若是想收买父亲身边的人,也无从下手。

因此,兄长心中的不安预感越来越重。

直到某一日,他来到店中,发现伙计们的脸色都不大对劲。

“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大少爷,您、您去孔庙看看吧!”

大兄心里的不妙预感到达了顶峰。

南方文风盛,孔庙更是重中之重,但凡入学、科举,都会有人去孔庙祭拜,希望孩子能在读书上得写天赋,好好地考中。

去岁以来,南方倒是兴盛了算学之风,依靠这种偏门也能进入国子监,有些见家中孩子不喜读书的,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香火更盛。

总而言之,孔庙是一个很特殊、很庄严的地方。

现在……

他扭头出去,急急忙忙跑去了孔庙。

越往前,人越多,密密麻麻地绕着孔庙,外三层里三层。

里面发出一声冲天的哭嚎。

兄长从人群之间挤进去,见到里面的场景之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