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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他道:“等等,你怎么……”

“之前阿澜写信回来,用了这个称呼。”王妃笑了笑,眼睛里是一派天真。

王爷继续满头问号:“他什么时候……?”

“就在前些日子,他三个月会来信一次,问候我们。”

王爷:“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向妻子,敏锐地发现了对方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总算意识到什么,不由得苦笑:“真是……”

“因为你之前很不满的样子,所以我没有说。”王妃将先前的信全都拿出来,道,“小囝邀请我们去给他庆祝生辰,去年二十岁没有赶上,今年呢?”

从孩子口中,她更了解那位“小囝”。

其实一开始,是知道先帝将不喜欢的幼弟驱逐来西宁府的,但是一直无缘得见,他们也不大想和对方攀上关系,免得叫先帝更厌恶他们一分——现在想想,倒是没什么必要。

因为对先帝有期盼,才不愿意沾染麻烦,但这些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实际上,对方早就恨不得叫他们滚蛋。

不提那些。

从孩子的口中,她能描绘出那位新帝的样子:心肠很好、很柔软,也很聪明,永远不会在逆境之中自我放逐。

那孩子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韧劲。

所以很早之前,她就对“小囝”很感兴趣,想要见对方一面。

而对方似乎也不排斥他们。

王妃看向手中的信。里面言辞诚恳,没有因为自己是皇帝,就出现居高临下之态,介绍了不少燕都的种种趣事,不仅是邀请他们为皇后庆祝生日,也是希望他们去燕都看看。

“你先前和孩子闹别扭,他才直接越过你,将信直接送来我这。”王妃似乎叹了一口气,道,“如今,你还不愿意放下面子,一辈子见不到他吗?”

他们都清楚,任君澜去燕都当了皇后,说不定往后的日子中,都在宫城。

皇帝能够随意出行,皇后却不能。

若是他们这边还别扭着不愿意去,往后说不定真的没有希望再见到他。

对上王妃微微期盼的目光,王爷也叹了气,有些别扭:“我只是不明白……”

明明相处的时间不长,偏偏对那位这么上心。

喜爱男子,西宁府……也有不少好儿郎的。

他先前见过明慕一次,只觉得对方瘦弱得很,仿佛风一吹就倒,长相倒是极为不错的……

事已至此,本朝废后的案例极少,干脆接受,放下心结,趁这个机会去一次燕都。

“等等,你怎么不怀疑,这是新帝的手段?”王爷倒是回过劲了,忍不住问。

这些日子,朝廷的邸报可是一封都没拉下,他仔细看过,之前闹出的世子还有亲王叛乱一事,还叫人心有余悸。

王妃没忍住,直接卷起书本砸向王爷,简直被他想一出是一出的脑回路震撼了:“就你心眼子多!”

说句难听的,他们的世子都去了燕都,以后不大可能再要孩子,等百年之后,这王位不就被陛下收回了吗?还预备给谁?

接到信后,不论再怎么迅速,到了燕都也超出了原先的时间。

明慕很坚强地找到了别的生日礼物,送给澜哥,但是对方明显对送礼物的人更感兴趣,一连多日,他上早朝时都十分困倦,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也不大愿意自己下地走。

因为心疼对方错过了去年的生日,今年明慕就想多些补偿,结果被得寸进尺了。

今天一定要拒绝。

他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

今日,太傅缪白重新为陛下授课。

见到陛下疲惫的神情,她倒是态度缓和,道:“陛下,今日可要休息?”

明慕揉了揉眼睛,努力打起精神:“不用,还好。”

武学基本是太傅一手建立起来的。

去年十二月里,对方便停下了授课,一门心思扑到武学的建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