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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到了,却发现也没有那么不适合。

最直观的改变,自从陛下来了之后,整个军营的风貌都为之一变,不论想做什么事,都顺畅许多。

倘若是别人,或许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效果。

“先帝?这位是……”少年怎么想,也不记得先帝有皇子,还是成年皇子。

“那是先帝的幼弟,世宗的幼子,也是康王。”

这些事情并不是隐秘,少年要不是被带去了戎狄,也会知道这些事的。

说着,大夫还对郑小羊笑了一下:“说起来也巧,陛下自小在西宁府长大。”

郑小羊啊了一声。

他的确听说过,有一个极会做生意的人,身份特殊,在蒙城那里混得不错。

远方的兄长带来这个消息后,他心里就一直存着一个念头:要去投奔他。

他能吃能干,只要给一口吃的就行,若是能再有给家里的粮食,就更好了。

西宁府的几个县普遍贫穷,找不到好工,所以他才会被三言两语骗走。

“原来是西宁府……”

他似乎闷闷不乐,不大高兴地说,“去年秋收晚,不然我早点出门,就能找到陛下了。”

若是之前投奔了陛下,家里人的口粮不愁,他也能有钱念书,再长大一点,就去参军。

听说士兵的钱不少,两个月能有一两银子。

他们土里刨食,又不认得字的农人,一年下来也没有这么多钱。

“你之前便想投奔?”大夫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说法,有些新鲜,甚至指了一条明路,“现在也不迟,陛下正在为一件事发愁,假若你能解决,岂不是封官进爵了?”

这句话明眼人都能听出是开玩笑的。

但郑小羊却当了真,问道:“是什么事?”

大夫:“你真想去?”

他有些惊讶,诶呀一声:“早知道我不提了。”

几日相处下来,他是知道这孩子有点轴的。

但是轴成这个样子,确实有点惊讶了。

少年点点头:“我可以的。”

他一定可以。

不仅是为了完成以前的心愿,还有作为冒犯的补偿以及想要投靠陛下的决心。

他都是可以的。

——

一封装载着信件的木盒又一次从北疆送去了燕都。

燕都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正在开一场小朝会。

小朝会上的官员们满脸灰黑,似乎已经被压榨得不成人形,但是偏偏,坐在上首的皇后殿下格外神采奕奕。

苍天,一群老臣要如何与年轻的皇后殿下相比?

可每一桩事情,都极为重要,容不得一丝半点的马虎。

没办法,只能继续打起精神工作,唯一掉在面前的,就只有陛下回来之后,可能给出的奖赏。

信函送上之后,分成了三份,有给太傅和小郡主的,有给皇后殿下的,最后一份,是给朝中臣子的。

皇后的信函中,除却第一张是眷恋的诗句,后面便全是正事。

饶是如此,他也将那一张细细叠好,然后收起来,和之前的信放在一起。

后面则是说了拐卖惨案:有人从盛朝带走了一个少年,前往戎狄,那少年费尽千辛万苦,才从戎狄处跑出来。

诸如此类的惨案一定屡见不鲜,国内一定要加强执法力度……

任君澜的关注却与明慕完全不同。

“真是巧合?”他不大相信。

归根究底,出现在小囝身上的巧合未免太多了,显得刻意。

第二封信来自兵部尚书,他的关注点和明慕完全不同,语焉不详地写了一人说自己有预知之能,将一位西宁府的百姓带去戎狄,并且说他有将才。

第二封信倒是引起了小朝会内外的关注。

归根究底,他们不也是有预知之能,并且将陛下带来燕都的吗?

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