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了红血丝。
林以纾望着这最后一段,眼中有片刻的凝滞,她昨天在左眼里看到过这个片段。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违天下之大德的事。
这床榻可真结实啊昨夜,明明有好几次,她都感觉这个榻岌岌可危,随时都要塌了,竟然连道裂痕都没有
她想看谶书里的新谶片,复金珩便将谶书拿来了,从后环抱着她,手从她身后往前伸,替她拿着谶书,让林以纾坐在他怀中看。
但发白的指节愣是一寸寸地收紧,她抬起眼,怯生生又坚定,“我不走唔”
谶页展开后,林以纾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是懂的。
林以纾看完谶书后,沉默了好一会儿,神识中又开始不断回想起左眼看到的图景。
这一闭眼,又立即回忆起金线铃铛摇晃的声音,抵死的缠绵中,林以纾无数次怀疑自己要碎了,要坏了。
林以纾:“?”
干什么干什么!
这么一来二去,本就对林以纾很难自控的复金珩彻底失控了,这才将少女揉搓成这般碾成花泥的可怜模样。
复金珩抬眼,谶书悬空飞回了案上。
嘶
林以纾轻轻颤栗着,心脏快要跳出心房。她本能地感到害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却又在关键时刻拽住了身边的绸被。
想到那些图景,林以纾眼中的光黯淡了一瞬,在复金珩的怀中也不挣扎了,她将脸埋在了复金珩的怀里,任由复金珩吻着她脖颈的咬痕,像是在标记什么痕迹似的。
这第一个途径‘火祭’已经被控制住了,族群被朝廷分散,一定程度上会抑制破道的出世之力。
她捶了捶复金珩的胸膛,“我才没有撒娇。”
不会的,她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
林以纾眨了眨眼,假装疑惑道,“眼睛,王兄,竟然是眼睛”
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林以纾被吻得脖子从枕头上落下,青丝散乱,复金珩修长的手指穿入她的青丝,将她扣近,口舌更为交融。
一夜,直至天明。
坏王兄
上个药都这么累
绸被下,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花痕。
复金珩好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俯下身,将她的身子压低了,“一起看。”
嘴角湿湿的,林以纾懵懵的。
这张谶页上,其实不齐全。
醒来后的一个反应是别扭,第二个反应就是气恼。
为什么那么冷肃的人,表面一套,私底下又是一套呢。
‘坏王兄’复金珩给林以纾又上了一次药后,林以纾将脑袋从绸被里探出来,气喘吁吁地盯着他。
嘴皮子还发麻呢!
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复金珩扣得更紧,无从退却。
林以纾:“!”
她晃了晃脑袋,“王兄,看正经的呢。”
林以纾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记性太好,昨夜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吐息、金线铃铛的每一次摇晃她都记得。
窗外的芍药沾上了露水,少女的眼尾也被染上了红,她的嘴角湿漉漉的,像一朵快要被碾成花泥的花瓣。
她不可能让王兄看到。
她已经找到办法救王兄了。
希望是和她左眼看到的不同的图景,那些图景,只由她一人看到就好了
*
怀中的少女突然转过身,挣扎躲避了一早晨的她不挣扎了,径直地抱住了他。
林以纾点头,“还要组织着告诉百姓。”
密布的眼睛下,有几段谶言。
复金珩的神色肃然了些,“此事需告知长老和百官。”
林以纾长睫颤抖着,嘴撅着,说疼不是,说不疼也不是。
如玉的脖侧,被留下了明晰的咬痕。
又咬她。
复金珩只觉得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