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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金珩是第九世,她也是第九世么这么巧?

复金珩:“姻缘之人也不放在眼中?”

但显然老道不会满足她这个好奇心。

林以纾的脸色更红了,连耳根都染上了淡淡的绯色,轻轻别过头,不敢与他对视,“我、我还没想好…”

她来到这个情人祟地已然有些时辰了,耳畔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句话是认真的。

“轰隆”两声,桥头坚不可摧的鸱吻突然炸开,从底部拦腰而炸,飞溅向四方。

复金珩低头看着她,眼中的冷肃化作了无奈,他伸手扶住她的腰身,声音低沉,“怎么喝酒了?喝了多少?”

可这个祟地呢?

天上突然下起了雨,不是粉色的、而是青色的雨,而天空,竟然在往下落小球,牌楼前的粉色小球现在变成了青色,砸在人身上时,往外冒滚烫的白烟。

清醒让人恐惧,那就直接醉了好了。

她蹙眉望着。

他指向船上挂着的白牌子,“那位公子的体质是极阳。”

一杯酒下肚,眼前已有些恍惚,意识却还未全然模糊。接连又喝了好几杯,全都一饮而尽,少女完全不管不顾自己那一杯倒的、可怜巴巴的酒量了。

林以纾小心翼翼地望向王兄,这一抬眼,差些吓一跳。

“而且,”林以纾的神色,认真了起来,“我更不信什么死生不复相见,既然我来到了王兄身边,那就死生都得相依。”

他垂眼瞥向林以纾,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到了命定桥,殿下自然会有事做了。”

复金珩:“殿下在屋内待着,别受了寒凉,外面我来看着。”

林以纾也很想问能不能换船,但她回过头看了眼复金珩,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看来是要颇费些时间了。

复金珩的下颌线依旧紧绷着,祟化的黑气将画舫下的水搅得不停震晃。

裂缝张开时,船下的风浪也会随之越变越大。

这个祟地的主人是谁?

林以纾:“!”

是想把桥头那两个兽头给撬下来么,这多简单啊,这么多人费力个什么啊

林以纾小腹收紧,感觉自己来到了一道送命题的区间。

复金珩周身冷冽,脸色冷厉到极点,沉郁的灵压似在酝酿着什么疾风骤雨,眼中有杀意。

是谁的怨念,支撑起了这么大一片祟地?

林以纾用手挡着额前的雨,仔细地往远处看,发现被青色祟球砸中的男子依旧没有变化,但是女子腰间的绸带,原本是粉色的,现在变成了青色。

老道:“掐指一算,这一世是姑娘的第九世了,前面八世都没有和姻缘之人在一起,无爱一身轻。”

她突然就不想出去了。

就是好奇得紧。

还没反应过来,林以纾已经坐回案前了。

这可怎么办?登船了,现在还能换人么?

这雨也忒大了,明明白日是个晴天,现在大得无情,劈里啪啦地砸在地上,大力地溅起尘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醉了的缘故,这脚底下的船不停晃动,仿若要被风浪和水撕裂一般,丝履踏着积水,她举步维艰,摇摇晃晃地走出船舱,看向天空。

她有些迷蒙地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不断在施法的修士。

她睁开双眼。

老道的眼睛是双鱼眼,随着说话,会不停地翻动。

林以纾望着案上的果酒,舔了舔嘴唇,有些想喝。

感觉天好像都变阴了些。

林以纾本准备摘下腰间的竹篆,但定了定,她没从老道的身上感应到任何攻击的意味。

船上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身着青灰色的布衣,手里捧着一只小铜盘。

她抬眼望向窗外,远远得,命定桥的轮廓已然模糊显现。再看向案上的果酒,思虑片刻,她紧咬住唇瓣,终是抓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