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上曾被淌湿了的地方早就干了,但林以纾的记忆可再也干不了了,她蹲在火桶旁,小心翼翼地看着绸衾被烧干净,试图拯救自己逝去的节操。
复金珩:“此事有关你的安危,无论如何,没有商量的余地。”
壁画中说过,献祭的关键是需要数量具有一定规模的群体、最好是信念极其强而统一的群体,譬如纳兰宗族、柴桑王府、义善坊
能飘入谶书,说明祟地本身就附带预言、演绎的性质,类似于东洲镜。
细捻春潮难自禁,轻泻芳流,韵满双眸。
一群在远处守着的宫人屏声敛息,生怕复金殿下一个震怒,周身的灵压将他们碾碎了去。
林以纾的要求,既有私心,也出于真心。
只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死了一遭,可死了一回后,竟然‘还未探出什么’。
景都是正常景,日光也是正常的,气味里没有任何腥味,人也都是正常人,除了脸色苍白了些,身上没有长任何奇怪的东西。
她真的真的
山庄的大门宽敞而古朴,朱漆在日光下散发鲜亮的红,左右门柱上挂着一副对联,字迹遒劲,“人间一双情难尽,天上三生愿易成。”
这个祟地也太正常了。
夜里,一群宫人发现了一件大事。
不过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林以纾捂住自己的嘴唇,不让他靠近。
明明无舆殿是复金殿下的涵殿,却教王女赶了出来。
林以纾抿了抿唇,压抑住嘴角不明显的笑。
这关石榴什么事?
她哭着,一开始哭得快要岔气,后来羞愤地想撞死自己。
林以纾往山庄看。这么大的山庄,探寻起来肯定非常耗时。
还真是舍得对自己下狠劲儿。
就是因为这般气着又舍不得的模样,才让复金珩走近了,将坐在案上的她揽近了,揽入怀中,沉声安抚着。
长老们:“但肯定没有东洲镜那般危险,这该是个主要用来演绎的祟地。”
手劲儿在复金珩身上跟挠人似的,复金珩任由她闹着,只担心她别不小心给摔下座,用手扶着她。
林以纾环顾四周,没有因为安逸的环境松懈,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的竹篆上。
复金珩:“别咬。”
复金珩:“两根还是不够。”
造弄她!
清秋去服侍王女起身时,发现王女早就醒了,她倚在床柱旁,红着两只眼,在撕书。
心潮若水,林以纾紧咬牙关,靠在复金珩怀中,下唇几乎咬出了血。
殿下为何要撕《夜雨》?
明月楼是假的,东洲镜是假的,可探檀真真切切。
金线被拧拦了,她的羞耻心也烂了。
林以纾:“我咬死你!”
有位宫人匆匆忙忙地出来,道,“复金殿下传令,再端些石榴进来,要快。”
林以纾:“你教人将那榻给拿掉!”
她靠在床柱上,整个人显然还没从昨晚的夜色中挣脱出来,神色中还带着些迷蒙。
她昨夜之所以那般生气,是因为都承了那么长时间的探檀了,竟然、竟然还没能探出檀胎的正形
化为了眼旁潋滟的泪,化为脖窝细密的汗。
粘稠的夜雨过后,日光羞赧地从窗纸间透过。
林以纾听这话,将朱唇咬得更狠了,似乎要咬出血来才作数。
万一被邪祟引去火祭,无异于是给破道的力量添柴加火。
听到答案后,林以纾这才松开了自己紧咬的朱唇,复金珩将她拉近了,揉她快咬破皮的下唇。
林以纾的声音闷着,“我就咬。”
她真的受不住这檀刑、檀劫了。
对于这些人,朝廷采取了一些强硬手段,直接绑走了。
这是个什么山庄是在庆贺什么特殊的节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