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今日的修炼事宜。
林以纾一咬牙,指向了自己衣襟以下处,“这处地方,特别得发胀。”
她抬头,眼中满是担忧,“外面祟化的进化程度,真的远超我们预料了。”
她道,“我是医者,不是外人。”
按照往常,她现在这个时候该前往芥子空间修炼了,可现在她根本没心思在去想修炼的事,赶忙撑起伞,往大雨中走。
而百姓居住的地方,成了祟障的盘中餐。
水痕扩散,沿着细腻的皮肤缓缓渗入衣料中,带来了一丝无声的尴尬与隐秘的羞赧。
林以纾听了王兄的话,想象了一下。
如果不尽快找到破道,破道降生的时候他们根本无法第一时间赶到。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林以纾出宫,他希望她能免于所有事的烦扰,无虞地生活。
复金珩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眼中有不明显的笑意。
林以纾的存在,确实很能抚慰人心。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境况下。
吃饱了才有力气出去除祟,尽快地找到破道。
但只有危险的地方,才最靠近真相。
典籍上有关檀胎的症结,总是跟殿下的对不上号。
大雨中,官员们看到王女面无表情地从纳物囊中掏出了一罐药,仰起脑袋,瓷瓶中的药丸不断地灌入嘴中。
还有王兄
林以纾下意识地觉得王兄是想揉她的脸,毕竟她的脸颊上还顶着某人的作案现场。
长老说,他们怀疑,屏障外,出现了新的、十分庞然的祟地。
越读越觉得怪哉。
因为赈灾的缘故,行宫内的食物不像从前那般繁盛,但菜色都是全的。
屏障外妖鬼横行,非常危险。
“医姑”
“呈铭医姑”
林以纾:“这么说来,破道真的很有可能就藏在屏障外”要不然干嘛费心弄出个祟障干什么。
术业有专攻,被誉为神医的呈铭医姑遇到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也十分挫败。
说实话她还挺佩服自己的,昨夜被摁着咬出一个牙印儿后,她竟然还能回到自己榻上,两眼一闭,便这么睡了过去。
有着人的意识,还有神的能力。
仅仅是祟气他们甚至没有看清祟地长什么样子,就这般无端牺牲了。
符咒从她的周身飘飞而出,成沓地涌向不同地祟地,芥子中下起了暴雪,偌大的空间内全然是无字的符咒。
她道,“那位身负檀胎的女子是她负责的最后一个病人,还没来得及同我说一说这事例,便驾鹤西去了。”
别人看不出,但林以纾可知道自己脸上顶着的是两个牙印儿,她就这般直接顶着它们走出来了。
她从纳物囊中找出了呈铭医姑给她准备的瓷瓶,瓷瓶里装着专门压制怀胎带来的躁气的药。
她的左眼跳了跳,心中有个不详的预感。
林以纾:“更大的屏障?”
她咽下后,唇边还残留着一点酥酪的光泽,少女轻轻舔了舔嘴角,抬起眸子偷偷瞥了一眼复金珩,似乎在意着他是否注意到了她方才的细微动作。
官员应声。
这层屏障,就是官员口中所说的祟地了。
林以纾往外走,雨越下越大,妊娠期的烦躁让她有些难以自安。
她低头抿了一口,舌尖被丝滑的口感包裹住。酥酪的浓稠像是化不开的甜蜜,在她口中缓缓融化,带着温热,令人心生舒适。
他们必须要离开行宫,走出屏障,前往被祟化的外界。
少女的步伐快而仓促,一路走过去,踏上了太医院的廊上,将手上的伞甩了甩,水滴往外溅落。
手无意识地抓着手背,等她反应过来时,手背已经被抓出了几道血痕。
她唤着。
意味着破道将会在一个他们无法预料的地方降生,天下之大,遍寻不得,尤其还是外面被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