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铭医姑:“殿下不必害怕,我先替殿下调理着,尽量不让您不适。”
这意味着,破道的行踪,没有了。
她总感觉,自己可能没办法在行宫再待下去了。
无论是外面有大型的祟地在撞击屏障,还是不周山失去了踪迹,都指向了同一个结果——
无用功。
她一开始并没有着急将这些祟地给毁灭,而是用祟线往里探,用神识去探查各个祟地有没有藏着有用的消息或是预言。
衣料柔软,随着她轻微的动作摩擦在肌肤上,湿润的痕迹正一点一点地渗透出来,愈发显眼。
因为屏障碎裂的时候,有人听到了剧烈的撞击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撞击着铺天盖地的灵障。
数十个祟地一个个地探查而过,根本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雨水从她湿漉漉的发丝上滴落下来,沿着脸颊划过,被绸巾从发梢到发根抹去。
她看到一群官员朝她奔跑而来,脸上的神情十分急切。
阻止一切,或是消灭破道的前提,是知道破道到底在哪里。
林以纾:“医姑之前对我的嘱咐我都尽量在做,可现下时局,可不是我能休息的时候啊。”
感觉一整天动荡的心都安定了。
外界的祟化竟然还在不停地进化中。
可现在,天真的塌下来了。
单个的邪祟绝对无法做到震碎屏障的事,除非是内含无数邪祟的大型祟地。
犯罪嫌疑人,总是要回来欣赏自己犯下的‘罪恶’的。
也许有一个纳兰宜。
其实她觉得胸房发胀,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一直没看重,毕竟她来例假的时候便有这症状,没太放在心上。
“就是,就是”
呈铭医姑:“殿下肚子里的檀胎还未成形呢,都还是个‘存在’,不会造乱的,之所以酸胀,是因为过度劳累加大了您的妊娠反应。”
复金珩:“我出去了一趟。灵屏外,多出了一道大的屏障。”
油纸伞下,少女脸颊左右两个并不明显的红痕十分对称。
说起这个,呈铭医姑望向王女,“殿下,您可有哪里不舒服?”
说完后,医姑坦言道,“殿下,之前属下答应您要去查清檀胎的事,我这越查反而越糊涂了,因为我发现殿下身上有很多症状和经书上的不尽相同。”
林以纾喝了一口茶,摇头,青丝上的发钗跟着晃,“医姑,你为了救助那些伤亡的修士,夜夜都不合眼的,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尽量和祟灾做斗争,我作为天都的王女,怎么可能闭关不出,不问世事。”
本来想直接用竹篆飞过去的,但一调用祟气,肚子酸胀得更厉害,这才作罢。
无舆殿内,复金珩于高座处理奏疏。
官员的面色于雨色中变得惨白,“整个不周山,连同着周围的土地,被大地吞陷,消失不见了。”
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严重。
林以纾:“我今日小腹酸胀,便是因为肚子里的檀胎么?”
隔着雨幕他们都能察觉到殿下地心情非常不好,也不知道是因为破道地远古,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但‘回魂归来苦难偿,十载空逝须补全’的谶言,意味着她必须要去经历这些事。
这不现实。
雨有多大,她便走得有多快。
复金珩用绸巾将她的青丝整段包裹住,“用飨了么?”
林以纾原本计划这三个月都在行宫内处理一切事务的,可现在这种情形,根本不是在行宫内能控制的情况。
林以纾:“王兄,你说你今日出了灵障一趟,那你可曾看到,外面的那个大的祟障,一共有几层?”
林以纾将瓷瓶中的药一饮而尽。
她道,“还没、还没”
殿内的气氛随着她的举止变得柔和起来。
不过王兄现在不在无舆殿内,林以纾先进了无舆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