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类似‘死在他面前的话’,跟今日不同,她会受到非常严重的惩戒。
隔日清晨,林以纾裹着绸被醒来,有些懵地环顾四周,看到屏风后这才想起了屋里多了一个人。
他将折子放下,“是殿下吃得饱,还是廊外的蚊子吃得更饱?”
林以纾的耳根瞬间红透,不自在地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出来,只能气恼地低声道,“我、我要睡觉,可是睡不着…”
林以纾愣住了,王兄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天之内,她见到了这辈子看到的最多的邪祟,甚至看到了一种浑身是粉色舌头的祟物,舌头上还长满了口腔溃疡,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她瞧了瞧宋知煜。
竟然是宋知煜。他回来了。
他身上的煞气不见了,整个人显得平和了许多,也成熟稳重了不少。一身金装衬着他额上的朱砂发亮。
这般安静,应该是睡过去了。
复金珩握住林以纾纤细的手腕,“肉太少了,不行。”
林以纾落座于王兄身旁,心思有些游离,长老们说了许多事,由于有王兄在一旁,她放心地偷了会儿懒。
王兄怎么一搬进来就能这般镇定自若而自然,反观她这做贼般兔兔祟祟的样子这内室的主人到底是谁?
这屏风一点儿都不隔声,更隔不住影子,隔着屏风她老远都能看到王兄在处理公文的高大身影。
睁开眼的刹那,林以纾整个人都是懵的。她猛得坐起身,呼吸急促不止,整个人还在被梦中的失控感缠绕着,后背湿透了,手心里的芍药金纹灼热得让人难受。
林以纾轻咬下唇,委屈地站在榻前,迟疑了一下,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低声唤道,“王兄…王兄…”
她睁开眼。
林以纾赶紧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躲在被子里,心脏砰砰直跳。
林以纾将脸别了好几次没能别出去,她抬眼,“好我答应王兄。”
她又问,“灵儿姑娘呢,怎么不见她?”
她道,“谁死不是个死”
少女刚刚沐浴完,柔软的青丝湿漉漉地披在肩上,青丝如瀑垂落。
复金珩:“殿下做什么梦了,脸这般烫?”
灼热的温热迅速蔓延,她的身体随之不安地微微扭动起来。
林以纾:“睡、睡在哪里?”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怎么到头来,‘会被惩戒’成了她?
她支支吾吾,“这样…我睡不好。我是昏睡过去了,不是昏迷了,它却老是让我做梦。”
她的榻在东边,王兄的榻在西边,中间隔着一扇屏风。
少女一走进来,复金珩的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
复金珩抬眼,“终于舍得进来了?”
复金珩:“殿下都再我面前哭了这么多次了,还不好意思?”
明月楼下的夜风微凉,东洲镜中水光潋滟的倒影那些翻滚的画面不由自主地侵占她的梦境,红浪颠倒的图景在她的脑海里层层叠加,几乎要将她整个吞没。
她不解地抬起头,“王兄”
复金珩:“我身边。”
啊对了!
复金珩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手却不安分地在她的腰间揉,林以纾弯身,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揉,“王兄,快说,什么条件。”
幽幽夜色,人影晃动。
活到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而直白的要求。
林以纾:“不准再在我面前提三个月的事。”
她今日睡得太沉,芍药金纹显然错以为她昏过去了,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回忆无端得被唤醒。
林以纾:“绝对不能让死期将至这四个字成真。”
这样才能保证对她的修为,和对破道的勘探有所帮助。
声音极轻。
林以纾:“”
是不是昨夜自己在内室外“三过家门而不入”被叮出来的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