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纾愣愣的,“王兄,这是什么啊”
傍晚时分的正殿肃穆威严。林以纾端坐于高位,神情冷静,收敛平日的活泼天真。
林以纾鼓着一张脸,敢怒不敢言。
太不讲武德了。
我不要当铃铛!
糟糕好像中招了。
林以纾咬着唇角,羞死个人了,她埋下脑袋,不再回应。
林以纾:“!”
说完这句话,王兄没再给她回话的机会。等林以纾反应过来时,王兄已然离去了,独留她一人在风中凌乱。
复金珩:“行宫现在闭塞,行宫内的消息,不会传到外面。”
现在的祟灾可比政权造乱可怕多了,这群人但凡有什么异动,他们进不了灵道,很快就被祟雨腐蚀、或是被祟地吞噬。
林以纾无法言语,她望着复金珩,随即垂下眼帘,一言不发。
她刚想继续解释更多,复金珩忽而转言道,“殿下近来对破道之事可有新的思路?”
但林以纾已经失去了话语的主动权。
他垂眼看向林以纾,“殿下现在出宫?”
林以纾:“啊啊,是啊”王兄原来早就知道了啊!
疲倦到不行的时候,她会看向案上铜镜中的自己,瞧自己跟王兄一模一样的竖瞳,心中顿感玄妙,继续修炼。
官员:“殿下,祟雨频繁,祟物四起,为保百姓安危,各处已修建灵道,确保在这些范围内,百姓能够免于受到祟物的侵袭。”
这尘封五年的事,终于能尘埃落定了。
他的神色肃穆了许多,比起自己的安危,他显然更关心林以纾是否能‘修行未尽归自身,术法成败各分明。’。
复金珩抬手拨弄了下她脚踝上的铃铛,铃音轻脆,林以纾的心跟着一晃。
林以纾:“哦,原来是被王兄”
林以纾:“防祟雨的屏障建的怎么样了?”
铃铛被绑好,复金珩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细细摩挲,似乎是在确认金线是否系得合适。
她道,“王兄向来了解我的,我每回出祟地,修为都会提高许多,但这回很奇怪”
复金珩转过身,看到她的身影后,冷肃的下颌线不再紧绷,“等多久了?”
油纸伞倾斜,雨水落在复金珩高大身影的肩头,林以纾抬起手,握住伞柄,重新往王兄处倾斜。
但就是无法推动她身体里阻塞的修为。
安、安置什么新榻。
不怪他们,毕竟复金珩本来就算不上脾气好,祟化之后,为人就更为冷漠了。
心神开始向天地阔大处深入探寻,渐渐感受到一种流动。越是深入,就越觉得神识逐渐枯竭,疲惫感蔓延全身。
正表着态,林以纾往四周一看,突然又想起刚才‘同房’的话题来。
复金珩见她挣扎得厉害,终于缓缓停下了手,看着她因为痒意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好了,不闹了。”
他揉住林以纾的后背,“生气了?”
林以纾轻‘嗯’一声,继续听其他官员的禀报。
她没有再拦。
复金珩:“殿下腰间的听音铃铛年代久远,不方便,换个新的。”
复金珩不说话了。
呼吸之间,祟气缓缓汇聚至她体内,与那股力量交融,但无论她如何引导,这股力量依旧沉默无声,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宫人:“殿下,他们已然回东洲了。”
她道,“宋知煜他们回东洲了,我得安排人给灵儿姑娘找个可以被庇护的住所,替他们道贺。”
林以纾:“我不管,这次王兄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林以纾不明所以地抬眼,愣了愣。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好像停止流淌了。
铃铛林以纾努力晃走脑海中有的没的,潜心看了会儿卷宗后,前去芥子空间专心修炼。
林以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