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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处理啊,看起来好像会爬上来的样子。’

林以纾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重新理自己的青丝。

复金珩注意到她的异样,将她拉了出来。

悬空的镜子掉落在桌上。

她手指轻轻地蜷缩,警惕地听着四周的声音。

林以纾屏住呼吸,“王兄,怎、怎么样?”

“啊——”

林以纾用力点头,“对、对,不知道谁造的镜子,这般小”

地上湿漉漉了,积了一层浑浊的黑水,越往外走,黑水的水位越来越高,有的地方几乎能淹到人的脚脖子。

林以纾噤声了。

看来他要再去一趟柴桑。

他们越来越大的脑袋里,到底多出了什么。

“砰”的几声,门和窗同时被破开了。

老匠人的身躯,坠落在地上。

五百多号工匠,就这么横尸坊内。

·

窗户外,那些工匠在往窗户外倾倒废弃的傀儡,大量的傀儡从不同的楼层倾泻而出,跟卡车卸货一般往下洒落。

他嘴中呢喃,“失败品”

林以纾:“!”

“你怎么能这般对死者!”

尖叫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墙上刻满古老的符咒。

不周山之役后,复金珩这三个字,代表了无可超越。

‘距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反正晚上才要出去买酒,我再躲会儿懒。’

门外有人推开了门,窗户也被打开了一个缝隙。

一模一样。

复金珩:“你能听到他的声音。”

残骸从楼上往坑底摔落,飞舞着堆积成废弃的傀儡堆。

她双手环抱,一想到这群人想害王兄,就气得要死。

他们不想成为怪物,不想残害同类,他们要守住做人、守住做自己的尊严。

他们的脑袋蠕动起来,脑袋里的寒陨青铜将他们的脑袋拱出无数条尖利的锥顶,如同海胆一般扎在了头上。

锯子高高地举起,扎向活人的躯体,如同剁猪肉一样,一节节地将人的眼睛、口、鼻子、手、胳膊、腿,剁下来。

席卷黄沙的风吹开祠堂的高门,露出祠堂外的荒漠。

窗户外的傀儡发出尖叫,打断林以纾的话。

窗棂外,傀儡残骸们尖叫着。

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到对方。

少女问,“我看你们贴得挺慢的,要不要我帮你们?”

林以纾快红温了。

他道,“就算他出来得比我们预想快,也并不妨碍我们要做的事。”

每个工房内,匠人们的身影定住。

存活的修士们惊疑不定地走出各自的房门,疑惑地望着地上的尸体。

镜子!

上头推行傀儡肖人,他们便开始用寒陨青铜。

练的时候虽然枯燥无味,但使用术法的时候成效显著地提升,她感觉自己对万物的控制越来越顺手了。

复金珩:“闭眼。”

林以纾借力站着,缓了缓,“好、好些了。”

他将手拽向了自己脑袋上的丝线。

傀儡堆开始蠕动,这些被丢弃的傀儡残骸,似乎要开始有所行动了。

风在灵堂内穿行,吹起白幡

这些工匠像是不知道傀儡的尖叫声是从窗外传来的,捂着脑袋叫,“好吵啊,好吵啊”

宋知煜看了他们一眼,步子没停,越过他们,直接闯入了曲府。

是谁做的?

匠人们用的寒陨青铜越多,脑袋就越疼。

渡昀的天空看起来发阴,似乎快要下雨了。

太热了,她要升天了,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想象自己不是在祟地,而是在自己的家中。

他们是报废的傀儡。

身上全是王兄锦袍上的雪后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