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员躬身而入,“殿下,该走了。”
林、赫连二人在官员的簇拥下往地牢外走。
她所瞧的那块顶,颜色似乎比其他地方都要深些,更为潮湿。
地牢外有东洲的官员来找赫连子明,林以纾与他告别,她拿着腰牌,准备回承运殿。
她从未见过戚亲王。
林以纾抬起了脑袋。
林以纾被赫连子明抱了起来。
突然看到砖瓦上长出了一张脸,身子猝不及防地往后仰。
林以纾接过腰牌。
林以纾转向赫连子明,“从刚才进牢室起,我就觉得‘戚亲王’身上的气息不对劲,原本还以为是他在地牢里住久了才这样,现在想来”
继续往里走,最深处,与其他牢笼隔绝的地方,有一道厚重的铁门。
清秋见自家殿下从雨幕中来,赶忙去接她,为她撑起伞。
视线一下被拉近到与顶壁齐平。
指尖还没有碰到篆端,身后有人走来,将她举起,“殿下,你看看。”
他似乎有些困了,肿胀的眼皮子没能太睁的开。
他的眼中升起悲凉,“我知道你们二位的好心,但我不出去,我有不得不留在这里的缘由。我做了错事我确实做了太多的错事这里是我最好的归宿”
清秋:“复金殿下在正殿,有人找他议事。”
赫连子明:“不是,我想问问殿下,上次黑水馆也是、这次戚亲王也是,他们都说我是没有心的人。”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腰牌,递到林以纾身前,“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钟阁老,其余的我无法多说,这腰牌你拿着。”
林以纾:“他不是戚亲王。”
她的太阳穴跳得厉害。
祟气涌起,她握紧篆身,于电光石火之间,将竹篆抵住戚亲王,“砰”的一声,篆端顶起戚亲王的腰身,直接把他拍回了砖瓦中。
林以纾:“?”
再往脚下看,不知为何,地上也有些黏。
她摇摇手,“不谈这些虚的,先进去罢。”
刑官打开门时,看到天都和东洲的两位贵人坐在案桌的对面,和戚亲王轻声地交谈。
赫连子明抬头,“戚亲王,晚辈们来拜访你,你不仅不出来迎接,反而躲在这般隐蔽的地方,会不会与我们太生疏了?”
从上往下抛,铜钱于半空凝滞,“啪”得落于桌面,不停歇地旋转。
在墙皮彻底封住戚亲王的脸之前,他望向林以纾,说下最后一句话。
戚亲王望向赫连子明,“东洲少主,看来你刚才拿走的铜钱,还得借我一用。”
他最后看了一眼囚牢,迈开脚步离开。
林以纾的手作力一动,墙皮的白屑往下掉落,墙皮下,露出一张脸。
林以纾:“等我?”
戚亲王略笑,“宫中人多,假的事传多了就变成了真的了,我在地牢里待得好好的,又没有再犯事,怎么会受到重刑呢?”
他问,“那真正的戚亲王,在哪里?”
林以纾走上前,抬起手要去触碰那片顶壁。
赫连子明:“那我的眼前人,就是纾儿了,除她之外,我没有其他心悦之人。”
赫连子明一愣,“纾儿,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赫连子明嘴角的笑淡下,“上次在黑水馆也有人算出来我无心。”
黑暗完全倾轧而来时,他敛起笑,似是在思寻着什么事。
林以纾略显惊讶地抬起眼。
而且也许你们早就见过了。
昏暗的光影下,不知道因为什么,戚亲王紧张得连额头都渗出汗来。
门外淅淅沥沥的雨垂在廊下,如同一面清透的帘子,随风飘荡。
此话落下,戚亲王的脸色变得沉郁。
这件事有关戚亲王,不能直接告诉踏云会。
林以纾:“你有心。”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