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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成堆的青符逼退。

这个北境曾经的忠臣,成为了邪祟。

王兄,你还是如此直接。

地面上的雨声在地下不断回响。

渣女语录。

天旋地转。

林以纾伸出了手,“是跟我走,还是留下,都随你。”

还是残次品。

“砰”的一声,直接将地上砸出了一个坑,血从她的后背往外渗。

那声音如同搓揉细帛般轻柔,却又如芍药坠露般撩人心弦,响在复金珩的耳畔,仿佛要勾破他的神识。

景寅礼的呼吸一滞,胸口猛然一阵紧缩。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舍利子,掌心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

林以纾撑起伞,快步地迈向雨幕中。

藤蔓在少女的身上扎破许多洞,不停地在蠕动。

景寅礼惊讶地睁大眼,随着林以纾的话语和动作,他感觉到那些压在他身上的枷锁,在层层地被瓦解。

林以纾的喉咙一甜。

他道,“北境的那位少主被寄生了,你要离开承运殿,需要将他身上的邪祟先杀了。”

然而,她心中却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胸口的压迫感愈发强烈,每呼吸一次都像是要撕裂她的肺。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低头一看,手心已经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她腰间的这小小竹篆,重若千钧。

林以纾:“走吗?”

就好像坐在一艘随时会倾覆的船上,摇摇欲坠。

成堆、鼓鼓囊囊的藤蔓向林以纾击拍,林以纾的身躯“砰”拍在了门上。

复金珩:“如若他发现自己的新娘子变成了他人的新娘子,想必神识会彻底皲裂。”

下一瞬,她站在了蛊人的肩上。

藤蔓背拔出来后,祟气将洞补上。

她又担忧道,“外面真的很严重么,祟化竟然如此快?”

林以纾:“!”

门外,走来黑漆漆的一群宫人,只要景寅礼的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攻进来。

他至始至终,只在意林以纾一个。

就算如此,她也没有对景寅礼刀刃相向。

林以纾:“!”

腰带轻轻一系,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随之缩短。

他身着新郎官的喜服,锦缎冷白,面容麻木而僵硬。

林以纾睁着一双澄澈而无辜的眼,“演什么戏啊?”

复金珩的手抵在林以纾身后的榻上,将她圈在怀中。

林以纾啜了一口茶,抬头,“王兄,我又不是真的嫁人,你专程来,只是为了替我束喜服么?”

林以纾:“”

雨雾中,地牢确实在蠕动。

青符调转,涌向了那些逼近的宫人。

戚亲王的脸。

林以纾本以为复金珩是在开玩笑,但复金珩已然站起来,走到她跟前。

“啪”得扔向了远处。

复金珩垂眼望她。

林以纾:“所见为实,一个新郎官根本满足不了我,我多找些,想必你不会在意。”

这句话点燃了引线,景寅礼颤动。

青符坠落。

他喜欢的姑娘,比他想象中还要亮眼。

林以纾:“!”

他的新娘子衣衫凌乱不堪,衣襟被扯开,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和隐约可见的锁骨。

怎、怎么系啊?

没有确定的情况下,一切按照最坏做打算。

林以纾:“”

干嘛呀,不是他让她叫唤的么?

林以纾保持冷静,用竹篆抵住潮湿的地面,弯腰往前走。

这么一锤下去,少女绝对会粉身碎骨。

没有了藤蔓的压制,景寅礼大口地呼吸着。

雨雾中,地牢看起来和之前并无二致,依旧是冰冷沉重的石墙与铁门。

前面出现五个岔道口,透出通往外界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