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金珩盯着林以纾的嘴唇,就好像下一句无论少女回答什么,他都会俯身压过去。
林以纾不理解,为什么问个话要靠的这么近。
但王兄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她抬起眼,认真地回答,“因为我把王兄你,已然当成了我的亲哥哥啊。”
林以纾眼神定定,充满真挚,“亲哥,血亲的哥。”
此话落下,厢房内烛火闪烁。
“啪”得一声,林以纾身后的案桌,突然断裂了。
第54章
林以纾:“!”
好好的,桌子怎么碎了?
她连忙转身望向身后。
案桌上,布满皲裂的痕迹。
林以纾惊讶地睁圆眼,想用手指去触碰案角,却被身后人给扳正了身子。
林以纾:“王兄这桌子”
复金珩神色阴沉:“殿下适才说,把我、当成了什么?”
林以纾有些不明所以地抬头,她感应到屋内似乎有一道灵压从上往下压,让内室的家具一个个地皲裂。
案桌、瓷瓶、檀木、挂画
瓷瓶皲裂时,发出了轻微的叮铃声。
王兄的神色好冰冷。
林以纾有些局促地应声,“我说把王兄当成了亲哥哥啊。”
瓷瓶的皲裂声,似乎更响了。
等人高的瓶身,从顶到底爬满蜘蛛网般的裂痕。
林以纾:“王兄你的灵压好像不小心没有收的住。”
复金珩:“亲哥哥?你把我当成了、亲哥哥?”
景寅礼愣了愣。
钟阁老:“直到三个月前,北境王写密函给戚亲王,向他求助,他说临阜遭乱,异姓王密谋逼宫,他兵力不够,请戚亲王来助。”
因为它们逐渐‘意识’到,正是这些人夺走了它们的自由,把它们当成工具来利用。
明明是艳阳天,景寅礼只觉得寒彻骨。
谁曾想,等来的却是内乱的险境。
雾气在那一霎那被倾轧,压向地面。
行尸走肉。
钟阁老定了定,躬身颔首。
像之前在嘉应的青尸祟地里那般么
昨夜,他安排在外的暗探查到了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事。
他们根本没有造反,没有被剿灭,而是被锁了起来,一个个地被祟气催化,被蛊虫寄生,成为只知道战斗的阴兵。
命运的脑壳被抵住,林以纾像顶着一个苹果一样保持静止状。
钟阁老:“他曾经救助过我。”
他看向林以纾,“我看一看就行了。”
快到晌午,堂内恢复寂静,钟阁老累了,他先行回去休憩了会儿。
脉象不似常人的脉,跳得又快又急。
钟阁老缓慢地吐出一口气,“他确实做了错事。这些事和我有关。”
听音铃铛的另一端,在听到复金珩的声音后,突然陷入无声的死寂。
战事比斗法来得凶猛多了,修士斗法顶多争个术法高低,战事是用术法要对方的命。
林以纾:“钟大人,我能问问,您和戚亲王是什么关系么?”
景寅礼跪下,“父王今日不允,儿臣便长跪此处不离开。”
内室响起轻声的交谈。
景寅礼抬起头,“就为了这华而不实的宝物,如此对待那些忠心的将士,儿臣只觉得寒心。”
阴兵,以邪祟组成的兵马。
林以纾感觉到眉间发热,她每念一个字,都非常艰难,祟气形成偌大的灵压,极速地笼罩于林以纾的周身。
林以纾伸出了手,搭在复金珩的手心,被攥住。
林以纾:“戚亲王真的是内乱的始作俑者么?”
景寅礼:“你为何要这般对王叔,这般对那些无辜的骑兵?”
他道,“我给他们褪蛊,那些用蛊年份不久、不多的人,尚且能控制,但部分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