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阁老:“只要人没有死,心哪怕被撕碎道只剩下一缕血丝,通过‘枯荣间’,都能让心再次长出来。”
嘉应和北境,一下串联了起来。
林以纾垂眼望图册,“老先生,我能问问这些蛊里,最厉害的是哪个吗?”
图画上的‘新郎官’有手臂般粗,通体呈粉色,如同一个粗壮的藤蔓。
这些有灵智的蛊,既大开眼界,也让人不禁畏惧。
林以纾:“明红霞的心,确实是破开的。”
钟阁老提及此,脸上出现惋惜,“另外一个蛊,在早年家中窘迫时,被我卖出去了。”
它为何要利用销魂阵蛊惑她?
她伸出手,要将那枚不争气的蟾蜍玉韘给拿回来。
车夫笑着颔首,但这笑,在看到复金殿下后,骤然停止。
她本以为明红霞口中的‘新郎官’是个人,没曾想到,竟然个蛊。
林以纾点头,“她确实在举止行为上更像人。”
少女颔首。
他们似乎不是人。
复金珩:“还觉得我会将你送去封魂阵么?”
钟阁老:“‘新郎官’。”
钟阁老:“这种邪性比较高的蛊,确实更渴望自由。”
但复金珩现在的态度,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
不会是在检查她的根骨吧?
如果她明月楼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么那个藤蔓和‘新郎官’长得一模一样!
让林以纾不禁好奇。
林以纾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
明日明日可能就见不到这般的晚霞了。
钟阁老:“当初培育这种蛊是为了战事,但没想到这种蛊会这般强横,我便卖了出去,谁曾想半道被那蛊跑了。”
桩桩件件的事在林以纾的眼前划过。
钟阁老咳嗽了几声,“小姑娘,你我有缘,我让你挑选一个蛊赠送给你,你想选哪个?”
他站起身,从书柜上取下一个罐子,用木舀从中取下一些黑水,洒到了舍利子的身上。
起码不是一个彻底的‘人’。
复金珩:“现在连王兄都不愿意叫了。”
钟阁老用力地咳嗽了一声,烛火摇曳,他平静的眼中,静悄悄地往外爬出细长的赭蛊,密密麻麻得如同红血丝。
打开盖子,酒味从内传出来。
似是在不喜她被其他事物给吸引走注意力。
话音戛然而止。
林以纾心中纷乱如麻。
林以纾望向复金珩。
林以纾惊讶地抬眼。
人间黄昏。
林以纾:“逃走了?”
她感觉自己再往深里想,脑袋就要冒烟了。
林以纾手中的图册掉落,她抬起头,“什么?”
钟阁老翻开图册,“不必紧张,我不会让他们伤害贵客的。”
林以纾是一个很能共情的人,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钟阁老有些悲伤。
目睹这一切的复金珩,并无任何反应。
怪不得明红霞说‘它’在北境。
嘴角处,被咬出来的一抹红还没有消褪。
真是知妹莫若兄。
林以纾:“怎么了?”
这‘枯荣间’不似其他赭蛊般可怖,真的又安静,又慈和。
复金珩不放她下来,她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我在殿外听到了你们谈论我的话,我听到你承运了,不是么?”
少女糯米团子的连,被复金珩手给捏出了脸颊肉。
还是罕见的养蛊大能。
林以纾一顿,笑了出来。
烛火摇晃间,地上倒映的影子仿若在亲昵地深吻。
林以纾眼神震动。
这种悲伤,让林以纾不禁想起戚亲王。
林以纾:“”
复金珩:“你如何知晓我们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