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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拿来炼制的情蛊,变成了邪祟的养心邪物。”

林以纾一怔。

复金珩的指腹再次蹭过她的嘴角,那抹被他咬出来的红,像一小块被洇出的胭脂。

复金珩落座后,林以纾坐到了他身旁。

钟阁老将桌上的玉罐往前推,“那姑娘便把‘枯荣间’拿走吧。”

修长的手越过她的肩,将窗棂上的帘子放下。

林以纾小兔啄米般点头。

钟阁老笑道,“我今夜要将陈年的老酒拿出来,喝个痛快。”

庭院中的花池与水景被薄雾轻轻遮掩。

这不是销魂阵的那个藤蔓吗?

钟老先生抬眼望向她,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今日天色已晚,我体力不嘉,只能回答你一类事。”

复金珩:“我不会将殿下置于交易里。”

钟阁老:“此蛊的名字叫作‘枯荣间’,可以用来蛊命,也可以用来问路。”

这么一看,‘枯荣间’长得又有些像颗心脏。

她的手上也没沾金粉啊,王兄为何要捻她的手指。

林以纾耐心地等待着。

钟阁老:“这个法子不难,我曾经写过如何用蛊解血契,过会儿我让侍从给姑娘你送去。”

确实是一个另类的,宁和的蛊。

林以纾惊讶地回头,“赭蛊?”

林以纾:“王兄,这枚玉韘一点都不衬你,我给你取下来。”

玉韘是射箭时,套在大拇指上,涌来保护手指的护具,用以扣住弓弦,避免拉弓时伤到手指。

钟阁老看着册中画,如在翻阅自己一轮又一轮的岁月。

复金珩:“陪你。”

钟阁老收回视线,“只可惜岁月不再。”

赭蛊本来蜷缩在明红霞的心中,鼓鼓囊囊一团,因为察觉到危险,赭蛊撑破心脏的表皮爬了出来,钻入了骸骨中。

有许多蛊是提高身体极限的,林以纾瞧字里行间的描述,觉得这些蛊像是更适合修道人或是战士。

他道,“我病了这么多年,一直不敢喝酒,生怕自己不小心哪天死去,这片山庄就要被覆灭,但我压制了这么多年的赭蛊,太累了,这种感觉,五年前去过不周山的复金殿下您,想必要比我更懂。”

复金珩:“如若我说我早就见过你呢。”

林以纾撅起嘴,方便王兄给她擦。

钟阁老看向他们的眼神如同看着两个熟稔的友人,并无意外。

钟阁老:“也许吧偶尔,我似乎能从他们身上,感觉到往日一些情分和动容。”

他抬头,“复金殿下,我知道您可以镇压这片地。”

钟阁老将手中图纸往后翻,“我这一生,只养出过两个‘蛊圣’。”

少女白皙细腻的肌肤透着一股因为别扭而被染上的红,如同染色后的柔软丝绢。

复金珩垂眼盯着她。

她问,“不过这般珍贵的蛊圣,就这般送给我么?”

看着复金珩专注而深沉的眼神,林以纾心中的那些委屈早就消融不见,她用贝齿咬了咬朱唇,心中动容。

差点就撞上了。

林以纾点头,“王兄,你同我想的一样。”

她第一次知道,蟾蜍也能被戴出王者风范。

林以纾伸出手,立即要将这个丑玉韘从王兄的手上拿走。

提及赭蛊,钟阁老朝堂外招手,侍从躬身而入,呈上一案的册子。

林以纾盯向眼底的玉韘,“癞蛤蟆想”

林以纾:“这么一听,倒是和‘相思长’有些像。”

钟阁老:“求死。”

因为《破道》就是这般写的,崇林王也是这般说的啊。

林以纾立即转过身,“王兄!”

自始至终,他的心和眼,只系于林以纾一人。

提及死亡,林以纾不敢轻易问出口。

林以纾:“钟老先生,我